先是中斷毒品交易……然後呢?
文子琪敲著腦袋,努力回想著之前才看的情報。明明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瞬時記憶力了,但一小時前才看過的東西卻仿佛過了好久一般,變得有些模糊。
哦,想起來了,接下來是把藏在附近的其中一個毒販頭子殺掉。
文子琪給手槍換了新的彈夾,甩了甩頭,深吸口氣,重新邁開了步伐。
附近一個像酒館一樣的房子……找到了,前往二樓……二樓到了,左邊盡頭的房間裏……不在?哦,記得說過,沒有的話就趕緊看看窗外……嗯,找到了,任務完成。
看著目標的大腦綻放出血花,文子琪終於舒了口氣,閉上眼睛靠在窗台上,想就這麼休息一會。
周圍還站著幾個人,下巴仿佛脫臼一般,張開嘴,瞪大眼睛看著文子琪。
他們舉著槍,但持槍的雙手卻在劇烈顫抖著,根本無法瞄準目標。其實就算對準了,他們估計也沒膽量開槍。
文子琪剛出現在外麵的時候,就是殺神一般的姿態。
一個照麵就輕描淡寫地將在門口攔截的數人射殺,埋伏著的想要放冷槍的人也被先一步爆頭。
她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闖了進來,無論是多猛的火力壓製也無法將她逼退,這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女性仿佛來自電影裏的怪物,自帶遠程攻擊閃避技能,槍林彈雨對她毫無作用。隻有偶爾幾次全方位的覆蓋攻擊才能將她逼退,但也僅僅是逼退而已,人家往牆後一躲,再出來後還是一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子彈打不中她,而她的子彈卻仿佛長了眼睛似的,總能將他們的人一槍爆頭。
當意識到“槍”這種東西完全不起作用之後,他們讓三五個大漢在途徑的轉角等著,準備采取肉搏的方式將這個女殺神打倒。從外表上看,這個女的並沒有太過強大的力量,隻要被抓住了,絕對沒有任何掙脫的可能,倒時候想對她做什麼都可以。
但埋伏的人全都死了,不是被槍射殺的,而是被一把小刀抹過了咽喉。美麗的女孩如黑色的蝴蝶在起舞,輕盈地跳動,又如高速運作著的絞肉機,刀影模糊。在遠處圍觀……啊不,用槍打掩護的人隻看到人頭攢動,血花飛濺,幾個肌肉發達的猛男就這麼捂著喉嚨倒下。死前還在地上痛苦地掙紮了一會,最後隻留下猙獰痛苦的表情。
整個走道上都流淌著血。
絕望了,這時候所有人都絕望了。
有幾個當場就反抗不想幹的,直接被老大一槍解決掉。這時候曾經不可一世,對殺來的入侵者不屑一顧的老大也怕了,完全忘了幾分鍾之前還傲慢地靠在椅子上,不耐煩地像叫人去拍個蒼蠅似的讓人去解決那女的。他甚至還不顧形象的跳窗逃跑,隻讓幾個人在這裏攔著。
隻是逃跑的老大最終還是死了,被留下來攔截的人卻還活著。
還……能活著嗎?
文子琪在窗戶上靠了一會,突然抬起眼,伸手就是一槍。
砰,一個人的眼窩處冒出血洞,恐慌的表情還僵硬在臉上。他的身體軟下,膝蓋著地,向前倒在了地上。
這一槍讓原本就繃緊神經的人瞬間陷入恐慌,處於惶恐中的人下意識地想要開槍,但還未等他們有所動作,又聽耳邊傳來一聲炸響。
轟!
如炸裂的春雷,氣壓在狹小的室內極速升高,恐怖的衝擊波如一個大鐵錘砸在了眾人的胸口,站不穩的人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還有帶著血的肉沫砸到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