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琪瞪眼：“知道危險那你還準備一個人這麼幹！”
“嗯……”
“等等。”文子琪腿上舉起了一隻手，章思雨的，她也冒出個頭來：“這些事在我麵前說沒關係嗎？”
“你不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是……但我不想知道這麼驚悚的事啊！”
章思雨重新倒在了文子琪臉上，一臉生無可戀。
文子琪一邊給她順頭發，一邊問範雲：“那接下來呢，你準備怎麼做？”
“接下來，我需要你的幫助。”範雲回答到，頓了頓，又說：“你們的幫助。”
章思雨蹭地一下又坐起來，看著範雲，眼角抽搐，卻又不說話。
“嗯，這件事待會再說。”範雲說，看向文子琪“現在我有幾個問題需要確認一下，首先你能詳細描述一下這種狀態嗎。”
“描述？”
“對。從表麵看，你似乎很困。但這並不是因為昨天晚上休息不夠，至少不僅僅是那個原因。無論睡覺之前有多疲勞，在起床後的短時間內都應該是精力充沛的時候，而且在有交流的時候你也確實表現的比較清醒，比較理智。這不僅僅是休息的問題，應該是多次使用能力的後遺症，所以我想聽聽你的主觀感受。”
“後遺症啊，”文子琪一愣，然後故作輕鬆：“沒事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這有可能是打敗銜尾蛇的關鍵，請務必說清楚。”範雲打斷她的話。
這個時候的範雲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但並不是刻意的冰冷，而是專注於問題時將“情緒”拋棄的狀態。此時的他沒有喜怒哀樂，也不會太過在意別人的想法，滿腦子都是如何解決問題，就和機器一般。
文子琪沉默一會，開口道：“嗯……其實我也不知怎麼形容，就是不想睜眼，但又不想閉上眼睛……感覺很累，感覺……閉上眼睛的黑暗就是死亡後的黑暗，大腦也僵硬著，好像能清晰的感覺到意識的活動，就像無數的電流，亂竄的小蛇一樣……什麼都不想的時候它們就安靜地匍匐著不動，一想事情就亂竄，在腦子裏亂竄，很不舒服……”
文子琪說的斷斷續續，範雲則聽得很認真。一般人也許不清楚文子琪這話說了啥，但他耳朵裏卻分析出了幾個關鍵詞。
“死亡後的黑暗，加上代表思維的蛇形電流嗎……”範雲沉吟一會，“也就是說，使用能力會直觀地體會到‘死後的感覺’，重複的死亡會讓這種感覺加劇，算是個削弱感官的debuff。但這似乎隻要憑意誌就能抵消，對熟練了這個能力的人來說應該並沒有太大的影響。至於後者……123的平方是多少？”
範雲突然開口問道。
“啊？”文子琪猝不及防，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愣後才皺著眉，不確定地回答道：“15129？”
範雲繼續問：“7除以13是多少？”
“0.53846153846153846……”文子琪皺著眉，每說一個數都要停頓一下，十分痛苦地進行計算。盡管計算速度不算快，還是看的一旁的章思雨眼睛都直了。
而範雲也沒什麼反應，隻是默默地看著文子琪，也沒叫她停下，直到……
“誒？這是循環小數，0. 538461循環！”文子琪突然叫了起來。
範雲摸著下巴，陷入思考：“嗯，計算能力升了，但智商並沒有提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