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的男人?麵對麵?
秦茗一怔,這回立即反應過來。
敢情這男人都知道她每天中午都跟許戊憂麵對麵吃飯呢,這會兒,他把心裏的醋都倒出來跟她算賬來了。
秦茗咧嘴一笑,偌大的總裁辦公室裏,醋味真濃啊!
不過,她好喜歡!
秦茗夾了一塊紅燒子排咬了一口,狡黠一笑後,一本正經地凝眉。
“小叔,這肉是不是餿掉了?有點酸。”
卜即墨立即將她筷子上的子排夾過去放在嘴裏咀嚼。
石孺譯的辦事能力他信得過,怎麼可能買來餿掉的菜?
“哪裏酸了?很香,你再嚐塊試試?”
卜即墨重新夾了一塊塞進秦茗嘴裏,認真地看著她。
秦茗慢吞吞地將子排吃下,繼而微微一笑,“比那塊更酸。”
卜即墨愣了,正在擔心秦茗是不是味覺出了什麼問題時,秦茗被他那凝重的神情逗樂,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醋與酸,畢竟還是不同的兩個概念。
醋是酸的,但酸的卻不一定是醋。
對於經驗乏乏的男人而言,不能立即從酸聯想到醋,其實也是很正常的。
望著卜即墨依舊茫然的冷峻神情,秦茗笑得前仰後合,拿著筷子在每個菜盤子上麵“叮叮當當”地敲了敲。
“小叔,你覺不覺得,這兒每個菜都是酸的?喔,就連米飯也是酸的?”
卜即墨即便已經確定秦茗這是在耍玩自己了,可仍舊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說所有的飯菜都是酸的?
可憐的小叔絕不是情商或智商太低,而是因為他在遇見秦茗之後才有了吃醋的機會,所以對心裏那種酸溜溜的感覺,還處於生疏與摸索階段。
“為什麼?”
他幹脆將疑惑問了出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在這個小女人麵前,還有什麼臉是不能丟的?
“哈哈……”
秦茗若非知道卜即墨曾經有過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差點以為這個男人從未有過戀愛經曆呢,竟然連吃醋都不知道?
望著男人求知心切的隱忍模樣,秦茗捂著肚子笑夠之後,終於給他解釋。
“小叔,你這兒有個最可愛的人,為了兩個無關緊要的男人在吃醋,你沒發現嗎?”
吃醋兩個字卜即墨還是懂的,無論是本義還是引申義。
一件簡單的事,他卻費了一番功夫才明白,對於縱橫商場的大男人而言,肯定是尷尬窘迫的。
“胡言亂語。”
“切,你還敢狡辯?”
“吃飯。”
“幹嘛不承認?敢作敢當唄?”
“再不吃飯,把你的嘴咬破。”
秦茗望著他泛著狼性的眸光,吐了吐舌頭,這男人肯定說到做到,她下午還要見人呢,可不能被他欺負。
二人誰都不再說話,可誰的心裏都難得地開懷。
秦茗的臉上一直掛著燦爛的笑容,卜即墨的臉上雖冷硬如斯,但隻要仔細看,就能發現那冷硬的線條已經柔和萬分。
一頓本就美味的中飯在二人你時而看看我、我時而看看你的歡樂中吃完。
卜即墨=倒了一杯溫水,遞給秦茗,“晚上請你吃火鍋。”
“啊?”秦茗立即想到那日她買了麻辣燙給他之後,他給她的承諾,不由地樂了,“嗬,這麼守信?”
“當然。”
秦茗想著他急性腸胃炎康複也沒多久,不禁有些不放心,“要不要再緩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