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我?
這話卜即墨雖然說得雲淡風輕,就如吃飯睡覺一般平常,但落進秦茗的耳中,卻不得不讓她浮想聯翩地緋紅了臉蛋,一動不動地不願意滿足他。
卜即墨見秦茗遲遲沒有他想要的動作,便問,“右手沒力氣了,左手也被傳染了,連抬起的力氣都沒了?”
秦茗羞惱地瞪他,輕吐出兩個字,“流:氓!”
卜即墨第一次在被秦茗罵著兩個字時深感無辜,怔了怔,這才明白因為自己沒表達清楚,所以讓秦茗誤會了。
卜即墨忍不住伸出一根食指在秦茗泛紅的臉頰上刮了一下,戲謔地問,“你以為我想讓你摸哪兒?”
“哪兒都不行!”秦茗脫口而出之後,因為羞赧而將頭垂下,卻不小心看到了卜即墨那半睡半醒的家夥。
等秦茗驚慌失措地抬起頭時,眸光又好巧不巧地對準了他匈前的兩顆小紅豆。
卜即墨暗歎一口氣,主動抓住她的左手,無奈道,“你真的想多了。”
秦茗認定了他想對自己耍流:氓,所以才不信他的話,使勁掙紮著想將自己的左手抽回。
卜即墨卻使力直接將她的左手探向他的額頭,緊緊地抵觸著,“我隻是想讓你摸摸看,我還有沒有發燒。”
聞言,秦茗徹底石化了。
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冤枉他的用心了?
秦茗想到他剛剛說“摸摸看”的正經神態,有一種想挖個地洞鑽下去的衝動。
事已至此,秦茗隻能自己找台階下,轉移話題道,“哦,好像沒燒了,我厲害吧?”
確實,他額頭上滾燙的溫度已經不再了,變得很正常。
顧不得其他,秦茗為了確認,將手再觸向他的胸口等地方,終於確認他的燒已經完全退掉了。
卜即墨回答,“如果不知道你厲害,我怎麼會讓你幫忙?”
這就是獨屬於卜大爺別扭式的誇讚了。
秦茗望著卜即墨一絲不掛的身子,仍舊紅著臉道,“把衣服穿起來吧,大白天的。”
卜即墨托住秦茗的下巴,使她的臉微微地抬起與他對視,“待會就去洗澡了,你覺得有必要穿?”
秦茗望著他深邃叵測的黑眸,嘴唇微微哆嗦著,“那你快去吧,不過,熱水碰到傷口會有點疼,小心些。”
卜即墨沒有將手收回,而是保持著動作,在凝視秦茗依舊清澈的眸子片刻,道,“你離開那晚的第二天,我就中暑了,甚至昏迷了一個多小時,當時我沒有去看醫生,而是吃了很多解暑藥。大概是我心裏最想要的解暑藥已經逃走的緣故,那些吃下去的解暑藥竟然對我毫無作用。”
秦茗的臉為此白了白,她當然明白,卜即墨口中想要的解暑藥,就是她所承諾的給他親手扭痧解暑。
“後來呢?”秦茗心疼地問。
“後來,也一直不見好,總之將近一個月沒好好吃飯,瘦了四五斤。”
秦茗明白,中暑是肯定沒胃口的,而這個男人因為她的離開,被暑氣折磨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她真是罪過大了。
“對不起,小叔。”
卜即墨的雙手落在她的腰肢,緩緩地鑽進她的衣服裏往上攀爬,“誠心道歉?”
秦茗點了點頭,“當然。”
“再做一次就算了。”
再做一次?
秦茗怔了怔,明白他的意思是,隻要跟他再做一次,這筆讓他長時間中暑的賬就可以一筆勾銷。
“這麼容易?”對秦茗而言,這樣的勾銷方式雖然奇怪且讓她不好意思,但比起她對他的心疼與愧疚,真的算不了什麼。
卜即墨故意誤會秦茗的意思,問,“如果你覺得太少,次數可以無限製增加。”
秦茗漲紅了臉,連忙道,“那就來吧,趕緊的,免得小蘿卜醒了。”
卜即墨朝著房間裏的大、床看了一眼,小蘿卜此刻還維持著卜即墨將他放下時的睡姿,顯然睡得正香。
融合的刹那,房間裏傳來小蘿卜哼哼唧唧的蘇醒聲,雖然不是尋常孩子的那種嚎哭聲,卻是需要媽媽尋求媽媽的不耐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