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弘毅眼神滿是疑惑,小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還不是亞伯的殺招?”
“是。”
我解釋道:“亞伯是我們的老對手了,這次我們的動靜鬧的這麼大,又毫無預兆,他心裏肯定有所懷疑,怕我們給他下套。”
段弘毅:“所以呢?他派人進來的目的是啥?”
“試探。”
“試探?”
段弘毅搖搖頭說道:“我倒是不這麼認為,這些日子我們掃蕩了他多少勢力?安德烈和傑森都在境內,他和血蜘蛛的計劃肯定要進行,派人入境支援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哼,越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就越容易蘊含殺機。”
我繼續說道:“連走私皮毛的小販,都知道邊防部隊嚴打後,會有一段真空期。亞伯能不知道這一點嗎?過段時間的真空期對於他來說,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和天上掉餡餅沒啥區別。可你別忘了,亞伯是個多疑的人,天上掉餡餅的時候,都不會直接去接。”
段弘毅的腦子也不笨,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亞伯派這批人入境,其實想檢驗我們,是否知道安德烈和傑森已經入境,通過我們的反應,他再推斷這是不是個圈套。”
“嗬嗬,你也不傻啊。”
“我現在腦子還是有點亂,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我攤手說道:“還能怎麼辦?假戲真做唄,再遇到直接圍剿,誰進來誰死。”
如果這群人入境我們假裝沒看見,那會讓亞伯的疑心更重。遊走於死亡鋒線上的人,都會明白一個道理,凡事進展的越順利,就越有可能是圈套。
所以,我們的戲要演的盡量逼真,不能有半點漏洞。
要想讓亞伯上套,不是故意給他機會,而是要盡量製造麻煩。畢竟,亞伯和血蜘蛛的計劃不管是什麼,肯定是要在近期進行的,他們是不敢往下拖的。
段弘毅問:“那要不要把這個想法向廖團長彙報一下?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可以去邊境線上偵察一下。”
“不用,我能想到的事情,相信廖團長也能想到,他比我們更了解亞伯,怎麼對付,也比我們更清楚。”
“也對。”
盡管亞伯走私經驗豐富、無惡不作,可無非是為了錢,對我們來說,這種人是好對付的,也沒有那麼可怕。
可怕的是血蜘蛛,這是一群亡命之徒,做事不按常理,你永遠不知道他們在預謀些什麼。
所以,有了血蜘蛛的加入,讓我們無法根據以往對付亞伯的經驗來判斷了。
從我們協防到現在,敵人一直和我們演戲,諱莫如深。除了通訊基地的線索,我們一無所獲,是時候輪到我們演戲,讓他們亮出底牌了。
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沉得住氣,把這場戲演好,順利的讓亞伯和血蜘蛛上套。
不過就算敵人上鉤,情況也不容樂觀,主要在於情報部門,是否能在這段期間搞清楚一切。
嚴打一開始,我們幾乎沒有任何訓練,晚上的這段時間,是我們最安逸、最難得的休息時間。
這裏生活設施簡陋,更別提什麼娛樂設施了。和外界也沒有什麼聯絡,手機沒信號、電話是對內的。
所以,這裏的通信都得回歸古老的形式--寫信。
誰都會想家,但也都是粗人,這種方式的通信,會讓家裏人更擔心,還不如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