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猝死又重生?(2 / 2)

不管怎麼樣,這個逼還是一定要裝的,想著電視裏的樣子,端著架子輕聲哼了一聲:“恩,是清醒了,隻是腦子還有些糊塗,頭有些暈。”

真沒想到我的一句話能讓女人產生這麼大的反應:“我的小姐啊,你,你終於恢複了。”看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這麼傷心欲絕,看慣了用顏值撐起的偶像劇,再看這位的反應,眼前一亮那個崇拜啊,剛想上去套點近乎又想起來這樣打斷拍攝應該會被導演扣工資,壓了壓心裏的衝動端著小姐該有的架子:“恩,有些乏了,先下去吧。”

聽女人嘟囔了幾聲什麼我沒有聽清楚,鬧騰了一會就感覺困的不行,拍戲果然是個力氣活,以後再也不嘲笑那些明星了,明明人家也挺累的嘛,就是掙得錢多。

昏沉的睡意湧來,伴隨著奇怪蹊蹺的夢境。

尚在繈褓的嬰兒嗷嗷待哺,身邊的娘親隻在父親來時可以抱她兩下,裝著無比疼寵的樣子,旁邊跟著不斷耳語出主意的奶娘。

我像一個突然闖入的來客,看著一場屬於我又不屬於我的記憶。

嬰兒一歲的時候,分雕玉琢粉嘟嘟的可愛,吐出的第一個音節是:“祖父。”可讓自己的爺爺樂開了花,本來就喜歡這個小孫子,這下更是越看越心疼。嬰兒的父母也因著這層關係在府裏的地位水漲船高。

差不多一歲半的時候,府裏來了另一個小男孩,不苟言笑,聽說是父親的私生子,那眉眼,越看越像經理。小男孩進府沒人待見,第一眼就吸引了嬰孩的注意,從此像個狗皮膏藥一般,就粘著小男孩,死活不願意離開一步。

小男孩顯然沒有應付過這種場麵,小臉漲的通紅,想把自己被嬰孩吸允的手指抽出來,嬰孩就是不鬆,好不容易抽出來了,嬰孩哪能願意,張開嘴就大哭,小男孩沒辦法,又塞了回去,嬰孩這才喜笑顏開。

一直黏糊到嬰孩三歲,記憶就突然停止,和奶娘被一輛馬車拉到一不知名的小山村丟了下去,女孩完全沒有往日的靈動,癡癡傻傻,流著哈喇子看著馬車絕塵而去,不哭也不鬧,就小聲嘟囔:“哥哥,吃,吃。”

奶娘氣不過,反手給了女孩一巴掌,啐了口唾沫:“吃,就知道吃,沒出息的東西,被藥傻了活該,自己不機警,反倒來連累了我。”

女孩一下被打趴在地上,嘴角滲出了血,仍然不吃,呆傻地看著奶娘,仿佛不明白奶娘為什麼打她。

奶娘也不願意與她多費口舌,單手拖著女孩像拖行李一樣,拖去了就近的一個小村子,從此安家落戶。

女孩的記憶至此隻有恐懼和饑餓,我都能感覺到女孩的痛苦和壓抑,刺的心口一陣一陣的疼。

我看見女孩漂亮的衣服被村裏的小女孩當著眾人的麵剝下來,隻剩一件薄薄的裏衣,大冬天將她埋在雪地裏,拿她當雪人,原因很可笑,就隻是因為小女孩長得好看,衣服穿得好,女孩不會哭,就想聽到女孩哭。

看見小女孩瑟瑟發抖的樣子,奶娘隻是嫌棄的啐唾沫,順便罵一句:“沒用的東西,可別死在老娘跟前,活的窩囊,還不能死的省心,生下來就是個禍害。”

女孩不敢說話,把自己盡量縮的不讓人注意,她所有的痛苦我都喘不過氣來,像被人用一隻大手,緊緊拽著心髒。

就這樣,小女孩磕磕絆絆長到九歲,碰見了鄉長的兒子從外鄉回來。

看見滿身茅草的女孩難掩漂亮,眼珠子賊溜溜轉了一圈起了壞心思,用一個白麵饅頭誘哄到了一個廢棄的糧倉裏。女孩傻兮兮地對著饅頭咽口水,自從來了這裏,一直吃的發餿的窩窩頭,自然特別的渴望。

剩下的事情我不敢看,我能預想到那個醜陋的禽獸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在禽獸脫下外套要脫拽女孩的時候,女孩才害怕的大叫,左右揮舞著自己柔弱的胳膊,一個小乞丐從後麵對著鄉長兒子的頭一棍子敲暈。

血從泥地裏滲入擴散開,小乞丐一看這陣仗,本來好心卻打死個人,索性心一橫,連著給了小女孩一棍子。

我能感覺到女孩的心裏鬆了口氣,還有種傻乎乎的解脫,她雖然傻,但心裏隱隱約約的知道,死了,就是做徹底的解脫。

女孩沒有死,深夜的時候爬起來,發著高燒,嗓子跟被火燒一樣,要一滴水都可以緩解一下,奶娘也沒來找她。女孩在地上拱爬著,求生的欲望抵不上身體的虛弱,最終,她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醒來。

與此同時,我的心裏也跟著迸發出一陣強烈的恨意,要幫這個女孩將所有的不公都討回來。

醒來時,已經淚流滿麵,夢很真實,我也明白了許多事情,先前的自我安慰都變成了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動力,饑腸轆轆的身子急需補充一些食糧,鄉長的兒子死了,我還活著,鄉長定不會善罷甘休,得想些什麼辦法才行,上輩子我活著是為了錢,這輩子我活著就單純的是為了討回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