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蓁蓁的心思得逞了,麵上卻不漏一絲痕跡,歡喜地在母親懷裏拱了拱:“娘親最好了。”
母親臉上滿麵的柔意,隻有在魏蓁蓁和魏子回麵前才會露出這般表情:“多大了還撒嬌,快去睡吧,要不然明天眼圈都還是黑的,怎麼討永安王開心啊。”
魏蓁蓁捂著臉嬌嗔一聲:“娘親真討厭。”
離開母親的住所,魏蓁蓁並沒有去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竹林的一個偏院。
三姨娘這邊還是燈火通明,三姨娘憂心忡忡地坐在床邊守著哭鬧的魏瑩瑩,因為三姨娘的性子,下人們盡是些捧高踩低的主,此時,竟沒有一人來幫助三姨娘。
魏瑩瑩怒視著三姨娘:“三姨娘你是壞人。”三姨娘抹著眼淚不說話,一遍一遍給魏瑩瑩蓋著被子,魏瑩瑩一遍一遍蹬開。三姨娘動了動嘴唇想解釋,又感覺魏瑩瑩還小,許多事情都不懂,便隻顧著哭不說一句話。
魏瑩瑩怒視著三姨娘:“三姨娘你是壞人。”三姨娘抹著眼淚不說話,一遍一遍給魏瑩瑩蓋著被子,魏瑩瑩一遍一遍蹬開。三姨娘動了動嘴唇想解釋,又感覺魏瑩瑩還小,許多事情都不懂,便隻顧著哭不說一句話。
二嬸那邊,倒是其樂融融一派和諧的樣子,一家三口圍在一起吃著小廚房送來的糕點,魏嫻嫻鼓著臉含糊不清地說著:“今日宴會上四妹妹真是凶險,我從沒見過母親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
二嬸歎了一口氣,顯得無比惋惜:“可惜啊,大房好容易出了一個這樣可心的玉人,大嫂卻錯把珍珠當魚目,真真是暴斂了天物。”
二叔溫潤的臉上掛著柔笑,在旁人臉上,他總是這幅樣子,與世無爭,隻有他的妻子知道他內心的苦楚:“也不能全部怪了嫂子,蒹葭打小便養在父親身邊,與嫂子難免生分,蓁蓁是嫂子從小帶大的,吃寵一些倒也正常。”
二嬸聽他這樣說,起身為他捏著後頸子揉壓:“你呀,總是這樣良善,大嫂一家害的你夠苦了,本來你也可以妻妾成群,還能添幾個男丁,最後,卻隻能與我守著嫻嫻過日子。”說罷,便輕輕抹起眼淚來。
二叔抬起一隻手握住脖頸上的柔夷,歎息道:“瞧你,總喜歡說胡話,我隻你一人,便是夠了,若再為我添些子女,難免不會偏心於誰,還平白惹得嫻嫻難過,我是斷不會讓你母女二人受一點委屈,難過一分的。”
一番話說的母女二人掩麵哭泣,二叔乖哄著:“看看你們,都多大的人了,怎的說哭鼻子就哭鼻子,一個當娘的人了,一個快要嫁人了,還如此孩子氣。”
魏嫻嫻過去抱住自己父親和母親:“嫻嫻不嫁人,要一輩子陪著爹爹和娘親。”二嬸用手指戳了戳魏嫻嫻的腦袋,這才笑起來:“說的什麼混話,哪有女兒家能不嫁人的?”
一家人又因此笑鬧做一團。
三房卻和二房形成鮮明的對比,魏恬恬坐在床邊上繡著花兒,三嬸拿起床頭的枕頭便砸向魏恬恬,隻把魏恬恬的頭砸向一邊,拆花也掛掉在一旁。
三嬸指著魏恬恬破口大罵:“繡繡繡,就知道繡你那勞什子破玩意,現在誰不知道,魏蒹葭回府,可成了府裏的大紅人,你瞅瞅人家魏嫻嫻,連你弟弟都比你強上許多,可你再看看你,跟那木頭樁子一般坐在那裏,生怕別人不知道我生了個呆子。”
魏成回看見姐姐挨了打,又看見自己母親這般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大哭起來,魏恬恬把魏成回摟在懷裏擦著眼淚,三嬸依然不依不饒:“哭什麼哭,跟你那沒出息爹一樣。我嫁到這魏府,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你們那挨千刀的爹,又不知道鑽在那個女人懷裏快活,丟下你倆來使我生氣。”
眼見著母親說的越來越過分,魏恬恬才出聲說道:“弟弟還小,您何苦要與弟弟說這些上不的台麵的話。”說罷歎了一口氣,三嬸看見魏恬恬這樣駁斥自己,瞪大了眼睛嘶吼:“你現在倒是能說會道了?剛才這麼不見你這般能言善辯?你們一家子就隻知道成天氣我,欺負我,這日子過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魏恬恬再沒有接話,小心地抱著魏成回,輕言細語乖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