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說完,刀疤歎口氣,拿出了自己的玉佩,隻說了四個字:“柳家,劉武。”
雲溪風情萬種一笑:“還是刀疤叫著順嘴。”
柳武紅了臉,隻是因膚色太黑,有些看不出來:“你,你喜歡便好。”雲溪似乎沒想到柳武這麼憨實,低頭咒了一句:“你們柳家的人,各各都是死樣子。”
慕言發問了一句:“就是,韓家的家主沒有。”
柳武搔了搔腦袋,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這可不好辦了。”
看著雲溪和柳武同時遺憾的臉色,我便問他們:“什麼不好辦了。”
雲溪說道:“韓家家主早就預料到有這一天,提前聚集了四大家族之內頂尖的高手練成死士,這批死士,有毀天滅地之能,不過調遣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四半玉佩合成整玉。如今,缺了韓家,最大的那一塊,是怎樣都不行的。”
原來這樣,我笑盈盈盯著他們看:“那又如何,大不了,我們重新開創四大家族,鬧他個天翻地覆又如何,死而無憾!”
雲溪和柳武相視一笑,各自從雙眼裏都看見了各自的熱血,和對眼前小女孩的信任:“對,死而無憾。”
我看著這一群人,想著,當年四個家族的老祖宗大概也就是這樣一番熱血沸騰的模樣吧,我想活著,活的轟轟烈烈,我想活著啊。
慕言又要掉金豆子,毛茸茸的眼睛滿是淚水:“姐姐,我,我沒有老祖宗那樣的本事,我什麼都不會,你會不會不要我,嗚嗚,我沒有祖父了,也要沒有姐姐了。”
看著這般模樣,我有些受不了,看著有些心疼,卻不能再做任何事情,每個人身上的擔子重於千金,每個人都要成長。慕言的爺爺將他保護的太好了,我再保護這他,他一輩子都無法獨當一麵。
我看著他,沒有去乖哄,隻是說道:“我不需要隻會哭的人,你若是能成長起來,成為一個能獨當一麵的男子漢,便留在我身邊。”
慕言努力止住哭,擦幹淨小臉攥著拳頭:“慕言一定會成為一個男子漢。”
我沒有去附和他,也沒有支持,對三人說道:“你們各自幹回老本行,不必整日在我身邊,雲溪,去重開你的善舞坊,不過這名字是不能叫了,就叫長袖坊,柳武也是,重開武館,叫尚武堂。至於慕言,京都每個醫館的大夫都去學上一遍。待我十五及笄禮上,將你們打下的江山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