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頭疼地撫了一下額頭,這貨的智商真的在線麼?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說不過就要告家長?這是被當槍使了還一點不自知呢,真會添亂。
元英瞪了我一眼,甩了袖子連忙追上去,生怕自己娘親出了什麼事情。魏蓁蓁十分委屈地看了我一眼,聲音柔弱地說道:“四妹妹,對不起,我不知道姑姑反應會這麼大的。”
我斜瞥她一眼,沒有搭理,你是生怕她反應會小吧,見我沒有回應,母親又來打抱不平了:“蓁蓁給你道歉,你好歹有點表示,看你今天的樣子,今後傳出去了,京都的夫人人人都會在我背後說我不會教養女兒。”
聽母親這樣說,我的氣也是不打一處來,冷冷地回了一句:“母親何時教養過我?”母親被我噎了一句,便鐵青著臉不在說話。
父親剛從外頭回來,馬車停下看見嘈嘈嚷嚷的一大片,本來掉耷著的臉色更加的不好了。今日皇上喚他進宮商討事宜,那字裏行間的意思明顯是敲打他不該戰隊。可是他有什麼辦法,和永安王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想掙脫,必先損五髒。他倒是想站在太子那一隊,可看太子那癡傻的樣子,除了朝廷的那些老古董,誰還願意擁戴他?
這些話,他也就隻敢在心裏想想,受了皇帝的一頓訓斥,自然心情不好,現在看見門口這般情景,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父親的眼神在我和魏蓁蓁身上掃視了兩圈,最終停在我身上,張嘴就要嗬斥:“你又闖什麼禍了!”
魏蓁蓁看著父親,淚光盈盈,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我一直很好奇,像魏蓁蓁這樣的女人,除了哭和算計,她還會什麼,年紀尚小就如此作為,她活的會開心麼?以後會開心麼?
朔回從馬車上下來,擋在我前麵,我側了身子盯著父親:“女兒並沒有闖禍。”剛才亂哄哄的人群此刻都噤了聲,韓風掂著一盒芙蓉糕跑回來,一臉汗水還沒有來得及擦就被父親嗬斥地站在原地:“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韓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還是老實回答說:“芙蓉糕。”
本就是沒法生氣地事情,讓父親更加生氣了,看著我就罵道:“將府中搞成這個樣子你還有臉吃芙蓉糕?”這下,輪到我一臉不知所以然了,府中這麼亂跟我吃芙蓉糕有什麼關係,難道,我吃的芙蓉糕其實不是芙蓉糕,而是這魏府的命脈?那可真是罪過罪過。
朔回見狀,冷冷地說了一句:“這芙蓉糕是我買來給四妹妹吃的。”
我輕笑一聲,其實哪用掩飾那麼多,不喜歡你的人,就算是親親的父親,就算你什麼都不做,也要覺得一切霍亂的源頭都是你,更何況我還將他的妹妹差點氣成了半瘋。
便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是啊,是女兒要吃的,今日在皇上宮中用完午膳仍感腹中饑餓,回來時就看見府中亂作一團,父親沒有回來,女兒和二哥哥不敢擅作主張,便使喚韓風去給我買點桂花糕墊墊肚子。”
父親聽見我說與皇上一起用的午膳,臉色突然緩和了許多,又問我一次:“你與皇上一起用的午膳?”
我裝作十分感賜皇上恩德的樣子點點頭:“是啊,皇上還叮囑了女兒許多呢。”
正說著,湯圓就來了,扯著嗓子攤開一張明黃的聖旨就喊道:“聖旨到~”
父親連忙率領著眾人端端正正地跪下,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我也心不甘情不願地跪了下來,真是窮講究,父親斂著情緒說道:“臣接旨。”
湯圓又扯著嗓子喊:“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魏丞相之四女,天資聰穎,甚得朕心,賜南海珍珠兩串,珊瑚手鐲兩副,玉如意一對,瑪瑙串子五串,金葉子一百,蜀繡五十,並賜宮牌一張,欽此。”我倒是沒有注意那張宮牌,就光想著值錢的東西了,也算是拿命換來的財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