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無聊賴地看著魏蓁蓁那邊的溫情戲碼,母親站在一邊沒有人搭理,看著她有些落寞的樣子,心髒猛的一緊,還在糾結要不要去不計前嫌地安慰一下她,腳步就不受自己控製地自動邁開步伐,剛走到跟前,魏蓁蓁突然出現在母親麵前,像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阻擋在我和母親之間。
我沒有很難過,我隻是想知道,在母親身邊撒嬌的感覺是什麼滋味?幸福麼?滿足麼?
魏蓁蓁抱住母親的胳膊,母親眼角的餘光瞄過來,我又重新恢複了吊兒郎當的笑容,母親恨鐵不成鋼地歎了一口氣,便又轉而微笑著摸了摸魏蓁蓁的頭。
魏黎的被魏蓁蓁和元英打動了,一邊滿懷深情地說道:“是我錯怪三丫頭了。”
我不禁有些嗤笑,這樣的智商,也活該被人當槍使了,自己沒有一點辨別是非的腦子,還有本事過來逮著人亂咬。
魏黎的槍口緊接著就對準了我:“你這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早以前我就看你不順眼,你當眾忤逆長輩,竟然還不知悔改,與別人一起暗害你的哥哥。”
聽她說完這番話,我懶懶地抬了抬眼皮,嗤笑一聲說道:“長輩?哥哥?在阻州時我記得您老人家可不是這麼說的。再者說了,蒹葭的長輩,最起碼要有長輩的風範,而不是空有潑婦罵街的氣場而無一點氣度!”
魏黎聽我這樣說,顯然沒有想到我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對她這樣說話,母親低聲嗬斥一聲:“蒹葭,不許胡說!”
魏黎指著我手指指尖都有些顫抖:“說!讓她說!”
我衝她吐了吐舌頭,並不想如她的願:“你讓我說我便說。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魏黎顯然沒有受過這樣大的氣,說話都沒有之前的利索,元英連忙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魏黎聲線有些顫抖:“你,你竟然敢罵我是潑婦?”
我搖搖頭,輕笑著回答:“我怎麼敢罵您是潑婦呢?蒹葭的長輩何其多,您這麼著急承認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的。”眼看著魏黎被氣的喘不上來氣了,元英仿佛有血海深仇似的怒視著我:“魏蒹葭!你夠了!你還有沒有一點教養!”
看著元英大義凜然的樣子,我感慨萬千,早上還敢和太子打架的人,如今隻敢叫嚷這兩句話,真是,嘖嘖,我遺憾地看了一眼魏黎,說道:“你看看,早上你兒子還威風八麵的,如今就學著你的樣子隻敢嚷嚷了,可把人給嚇壞了。”
四周的家丁們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元英紅著眼睛就想將我抓起來打上一頓才甘願。魏黎扶著頭,連聲說了幾句好:“好,好,好,魏蒹葭你真是好本事,如今我算是治不了你了!我們去找聖上評評理?”
終於把這話說出來了啊,也不枉我費這麼多口舌,便眉眼含笑看著她:“姑姑您為何不早點去找皇上呢?還要來我魏府耍一陣微風,不知道是丟魏府的人還是丟兵馬大元帥的臉!”
聽見我說兵馬大元帥,魏黎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凝滯,眼裏也染上了悲傷,魏蓁蓁看見情勢緩和下來,立馬插嘴進來:“四妹妹,兵馬大元帥乃是我朝的功臣,姑姑是他的遺孀,你就算不體恤大元帥,也要想想祖父和姑父的難處。”
果然,聽見魏蓁蓁這樣說,魏黎的神色也越來越哀怨,要知道孟薑女曾經哭倒過長城,怨女的力量有多大,可也是有目共睹的。可我這便宜姑姑,再一次刷新了我新的世界觀。
魏黎直接衝進了府中,發絲淩亂,一邊跑一邊喊著:“父親呢,我要見父親,讓他看看他的好孫女是怎麼欺辱他女兒的!我要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