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七步長街出來時已近子時宮門早已下鑰,正門是進不去了,為今之計隻有翻牆。
晚長香倒也不著急,早回去是翻牆晚回去也是翻牆還不如在外邊多看會兒煙火。
晚長香愜意的躺在屋頂看著七步長街上空盛放的煙火,莫名的,她就是不想回宮。
皇宮裏的煙火自然不是民間能比得上的,不僅燦爛還很遙遠寒冷。
她望著天空心裏還在想著雲兒的那個故事,她不明白一個孩子腦子裏怎麼會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故事。
夜間的風很冷,晚長香雙腿微曲盤坐在屋頂取出懷中的酒壺喝了一小口酒暖暖身子。
七步長街上的行人大多已經散了街上隻有零星幾個小攤子的老板正在收攤,漆黑的夜幕裏還有幾朵煙火依稀照亮她臉上的悲傷。
是的,悲傷。
晚長香不喜歡元宵也不喜歡煙火,那一年迦藍宮的火很大很大幾乎要將她吞沒……
晚長香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站了起來冷冷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躲躲藏藏又算是哪門子英雄好漢。”
幾道黑影閃出細數之下竟有二十之多。為首的黑衣人沉默不語看著晚長香眼神陰鬱狠烈。
晚長香嗤笑一聲:“竟然出動了二十幾個人倒真是看得起我。”
“廢話少說,兄弟們動手。”為首的黑衣人一聲令下便向晚長香發起攻擊。
晚長香翻身下了屋簷轉移戰場一邊招架一邊大笑:“老兄,哪有那麼不講理的,上斷頭台之前還能吃一頓飽飯,小弟都要死了怎麼連句話都不讓小弟說?”
黑衣首領一刀劈向晚長香卻被她閃開眼中的狠烈又增幾分:“小子,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晚長香避開黑衣首領轉身攻向另一名黑衣人幾招將他放倒順帶著搶了他的武器。
笑話,赤手空拳對付二十幾個人她又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有了武器便無所畏懼,手起刀落之下橫屍一片,月光打在她身上映出她堅毅的臉,刀尖泛著妖紅,鮮血順著刀刃滑下一滴滴的落在地麵。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小弟還想留著小命娶媳婦,那就隻好委屈大哥你去死了。”
以刀為劍,晚長香身法快速的變化在空中挽起一道道劍花,一整套劍法過後四周再無一人站立。
晚長香將刀棄之於地,麵露不屑眼神陰鬱隨之又歎了一口氣,有些人真是太想念她了,想念到要置她於死地方肯罷休。或許是她太容忍她了才使她越發的放肆。
“丫頭,功夫不錯嘛!”一道男聲在夜空中響起,在這寂靜的夜晚尤為刺耳。
“誰!”晚長香猛一轉身發現那人憑空站於樹梢之上一臉看好戲的樣子顯然在此已有多時。
晚長香心知此人武功深不可測又是敵友莫辨不可過於糾纏便道:“大哥倒是看了不少好戲,小弟我卻是累了咱們後會有期。”
隻見一道銀光閃過刹那間晚長香青絲飛散披於腰間,原來是一枚銀針在瞬間擊散了她的發髻。
“我讓你走了嗎?”
“兄台這是何意,腿長在我身上我愛走便走,我一不是你的奴仆二不是你的下屬難不成還要聽你的吩咐?”晚長香眼中已有了三分薄怒。
“你的確不是我的奴仆和下屬,可是,你的命卻是我的。”
男子眼神一變殺氣四溢不由分說他就向她發起攻擊,一道銀光而過便有一枚銀針抵在了晚長香的咽喉。
“混蛋,今天撞了什麼邪了碰上這麼顆棘手的釘子。”晚長香在心中暴怒手心微微出了些汗,隻此一招高下便已分得清清楚楚,她甚至還未看清他的動作那枚銀針就已經抵在她的咽喉。
那是一枚針灸用的銀針足有三寸之長,若是自己敢輕舉妄動她相信那枚銀針會毫不猶豫的刺穿自己的喉嚨,因為她在他身上聞到了殺氣,很濃厚的殺氣。
隻可智取不可強來,那一刻晚長香的腦海裏隻剩下這句話。
“大哥你我素昧平生互不相識這樣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又是何必,大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啊!”
男子勾唇冷冷一笑:“丫頭,你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這好像不是什麼兩敗俱傷而是單方麵的你死,我活。”
談判失敗隻好放手一搏,晚長香以手肘為刃重重擊向男子柔軟的腹部。
男子在她身後將她囚在懷中視線本就略有受阻一時不察又萬萬沒有想到晚長香在這時還敢妄動被她一肘狠狠的打中腹部,晚長香那使出吃奶老勁的一招打的男子悶哼一聲腰身下彎,緊接著又是一計勾拳打在男子下頜,掃堂腿緊接而上。男子一時被打得懵了毫無還手之力,趁著男子被放倒晚長香又是淩空一個飛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