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長香趴在屋頂掀了一片瓦對眼前的活色生香卻是毫不在意:“嘖嘖嘖,流凰你看吧,我說了她穿成那樣定是沒什麼好事,你瞧這不勾搭上了。”
流凰往殿中撇了兩眼果真見那烏蘭紅怡衣衫不整與男子抱在一起廝混。
晚長香存心和流凰過不去見他一副君子模樣非禮勿視就來氣,一把將他拉趴在屋頂逼著他往那殿中看去。
流凰輕歎一口氣也由得她去了。
“小蹄子,幾日不見可還想我?”那男人背對著晚長香看不到麵容聲音卻是有幾分耳熟。
“嗯,討厭啦。”烏蘭紅怡嬌嗔一聲,“這麼久不來看我也不知是被哪個狐狸精勾了魂。”
“哪能啊,”男人一雙手在烏蘭紅怡身上四處虎摸,氣息有些急促,“嚐過你的味道那些胭脂俗粉哪還能入爺的眼,也唯有你這小娘子才夠味兒。”
男人撕開烏蘭紅怡的衣襟將小衣從內裏扯了出來扔在一旁一雙手伸進衣裏四處揉捏引得烏蘭紅怡幾聲喘息。
烏蘭紅怡麵色紅潤早已情動手上卻是略微推開那男人:“你倒好,想來我這就來我這,平日裏也不照顧著我,留著我一人在宮裏受那賤人的欺負。”
男人早已憋不住一把將烏蘭紅怡推倒在榻上嘴上毫不含糊在她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紅印:“那小賤人命大刺客刺不死她再換一批就是。乖乖,別躲了,爺忍不住了。”
晚長香合上瓦片神色鎮定眼裏露出幾分了然。
“你早就猜到了?”流凰有些驚訝,看來今天的牆角也不是興起為之了。
晚長香不屑的撇撇嘴:“她想要我的命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哪次成功過了。”
“那你為何不告訴皇上?”
“走了,磨磨唧唧的還想在這聽人家被翻紅浪啊?”晚長香不由分說拉起流凰就走。
“我的公主啊。”流凰雙眉略皺心中一聲歎息,拉著他看活春宮倒頭來卻是他成了好色之徒了。
泥上偶然留指爪,晚長香傷勢剛愈雖無踏雪無痕之能但在守衛並不森嚴的怡光殿中來去自如確是輕而易舉。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受了傷又是怎麼拿到腰牌混進宮來的。”晚長香足尖一個輕點緩緩落下,她站在石橋上轉過身月色淒冷照亮一池寒水。
流凰站在石橋下隔著潭水凝望著她,鮫人雖然體弱習不得武,較之於人類卻勝在與生俱來的術法。流凰雖不懂武但一身術法俱在分毫不落與晚長香之後。
“那個男人告訴我你受了傷,隻有傾國才能救你性命。”
“那男人可是戴著一張辟邪麵具?”晚長香略微思索又道,“他是怎麼知道你在我府上又是怎麼得知那鮫珠可治我的傷?你治好了我的傷大可向父皇討要一份魚符和通關文牒有了大宛皇室的庇護任你走到哪裏都不會受人欺侮。”
“有些人生來就是為了另一個人而存在公主又何必刨根問底呢?”流凰側過頭不再看她,“我不離開自然有我不離開的理由,至於那人我隻知他並非常人。”
“自然非常人了。”晚長香喃喃低語,她雖沒看見但那人既然能把她從刺客的手中救下又豈會是一般人?她行走江湖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這般的人物。
“那鮫珠絕非普通珍珠它到底是什麼,那人又憑什麼認定它可以救我的性命?”良久,晚長香終於從沉思中清醒過來。
流凰站在原地側著頭望著怡光殿的那片竹林幽幽的道:“《搜神記》卷十二記載:‘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世人大多謂之為鮫珠。其實不然,泣淚成珠成的僅是珍珠,真正的鮫珠莫說人族即使是在南海也頗為稀少,隻有品德高尚血統高貴的鮫人才能在體內成珠,大概就和你們人類的舍利子差不多吧。”
“流凰,你為什麼要來人族,你可知在人族大多數人是不把鮫人當人看的。”有風拂過,湖麵泛起陣陣漣漪,涼涼的聲音透過寒風傳到那人的耳中。
“我想你大抵是知道的。”他轉過頭看著她聲音低沉。
是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呢。無法容身自然隻能另往他處,就如同……就如同她在宮外還有別院一樣。
很久之後她才開口,她說:“流凰,我能相信你嗎?”
很多年之後她還記得那人定定的看著她用平淡的語氣說出最莊重的話語。
他說,“但有所令,莫敢不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碧落黃泉,生死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