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懼怕陳浩陽,鬆開我。
“啪啦”我還沒來得及得意,一個耳光扇在了我臉上。是我高興的太早了。
我轉身跌趴在樓梯扶手上,沒去在乎臉上的疼痛,而是第一時間摸向自己的肚子,還好沒撞著。
“狐假虎威,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會怕陳浩陽。”
我扭回頭,憤怒瞪著她。同時抱怨陳浩陽原來也不過如此。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候總是出現。
她伸手抓住我的頭發,像個潑婦一樣拽拉我。
“鬆手。”我也抓向她的頭發,隻能跟她拚了。
兩個人扭打了一會兒,有人在門口大喊一聲:“住手。”
我們都聽出了是陳浩陽的聲音。
我習慣性每次見到他都會感到恐懼,這次也不例外,於是立馬停了下來。
她跟我同一時間停手,臉色瞬間也露出了恐懼。嗬嗬,她實際上還是怕浩陽的,方才以為浩陽不會出現,所以才敢這麼囂張吧!
這次是她來鬧,來傷害我,不對,是傷害浩陽的孩子,浩陽肯定會教訓她,我有什麼可怕的。我放平了心態。
浩陽快步走到我們身旁,分開我們兩。
她老婆很快也鎮定自若:“浩陽,你別誤會,老爺子知道她懷孕之後,特地讓我來看她的,哪知你這個小老婆蠻橫不講理,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打我。”
我瞬間氣爆了,管陳浩陽會不會因為我對他老婆無理而教訓我,我指著她脫口而出:“明明是你故意來找茬,還惡人先告狀,我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你給我閉嘴。”陳浩陽凶我。
果然,小三永遠是小三,陳浩陽還是得維護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我認了,轉身往樓上走。
她老婆叫囂地補上一句話:“早就警告過你,別拿著雞毛當令箭。”
我懶得理會,繼續上樓。
“啪啦”一個巴掌聲阻止了我的腳步。我不敢相信的往後看。
女人捂住臉,質問道:“你竟然為了這個野丫頭打我。”
“我從來不打女人,這一巴掌是我替我的女人還你的。”
女人不服氣指向樓梯上的我:“他是你的女人,那我算什麼?”
“問得好。”陳浩陽湊近她的臉,“聽清楚了,你什麼都不是,拿雞毛當令箭的是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我的女人動手,啊?”
女人有氣沒地出,用力一甩手。
她很聰明,意識到這次真的是觸怒到了陳浩陽,於是瞬間服軟:“浩陽,我沒那個意思,我隻是不希望你被這個狐狸精給騙了,他就是衝著你的錢來的,他們家沒一個好東西,他哥哥……”
陳浩陽掐住她的脖子:“我對你一再容忍,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我要是真對付你,你以為老頭子護得了你嗎?好自為之吧,給我滾。”
陳浩陽將她往邊上一甩,她連連退幾步,捂住脖子:“陳浩陽,算你狠。”
她轉身往外走。
“等等。”陳浩陽喊住,她停下腳步,“你要是在敢來這裏撒潑,新仇舊恨我一並給你算了。”
女人好像哭了,狼狽離去。
陳浩陽轉身上樓,扶住我,他還在氣頭上,我什麼話也不敢說。
“有身孕動什麼氣,沒事吧!”他忽地異常溫柔。
“沒,沒事。”
他疼惜地撫摸我被打紅的臉,歎了口氣:“真是個沒用的女人,去房間等我。”
“哦。”我傻傻點了點頭,目送他走下梯子。
回到房間,我回憶起他老婆最後沒說完的話,她似乎也很清楚我哥的事,對於恩怨的猜忌再次湧上心頭。
陳浩陽手拿煮熟雞蛋走到床邊,拿枕巾包裹,托起我的下巴,往我臉上敷來。
“啊……”我縮了一下。
“痛死你活該,沒本事就別動手。”他教訓道。
“我自己來吧。”
“別動。”他掐住我的下巴。
我不敢太過分發脾氣,帶點憋屈,帶點不甘:“你以為我想啊,是她咄咄逼人。”
“喲,好可憐啊!”他學我的樣子,幸災樂禍。
見他心情大好,我進一步放縱了些:“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為了你的骨肉,我會被她欺負,還有啊,你好像也就那樣,欺負我厲害,我報你的名字,她一點怕意都沒有。”
“自己沒底氣還賴到我頭上來了,既然學會利用我夫人的名義,就要用到淋漓盡致,你被欺負是小,丟我的臉是大。”他才不會承認自己的麵子有限。
我大膽白了他一眼,嘀咕,在你合法妻子麵前,我哪有臉以你夫人的名義自居啊。
懶得繼續跟他沒完沒了糾纏下去,我沉默終止。
“你怎麼不好奇那個女人為什麼總是無端端找你麻煩?”
我在他眼裏就那麼蠢?再明顯不過的身份了,還用得著問?幹嘛沒事打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