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事長白了陳浩陽一眼：“什麼意思啊？我不可以來嗎？我兒媳婦懷孕了，我這個做公公的不應該來看看嗎？”
“對，重點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所以別一口一個公公，一口一個來看兒媳婦。”陳浩陽拿他當敵人一樣懟他。
老人家氣得直頓手裏的拐杖：“這是一個做兒子的該對父親說話的態度嗎？”
陳浩陽搭著他的肩膀，嗬嗬一笑：“老頭，保重身體啊，氣壞了怎麼應付家裏那個年輕漂亮的二.奶啊！”
“你給我住嘴。”老董事長臉都氣黑了。
“不喜歡聽啊？也是，實話總是不中聽的，那你不該忘記，你沒資格教訓我，在你眼裏，有當過我是你兒子嗎？有哪個父親是不折手段拿自己兒子的婚姻當交易籌碼的？”陳浩陽湊近他。
老人家被氣得呼吸有些急促。
我看不下去：“浩陽，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爸，你怎麼能這麼跟你爸說話。”
“幾句好聽的話就把你給收買了？”他抬眼瞪向我，“跟我在一起這麼久，還那麼蠢，沒聽懂嘛，老頭隻看中你肚子裏的孩子。”
老董事長妥協，歎氣道：“好，我承認以前是我沒顧忌到你的感受，做法確實也有些過激，可是你不也從來沒遵從過我嘛？都過去了，現在然然總是你自己選的了吧，我有反對過嗎？”
“我說過，你是鬥不贏我的。”陳浩陽與他對峙。
“行，你厲害，你的私生活現在我一概不過問，然然是個好姑娘，既然你選擇了她，那你就要好好待人家，不能一直讓人家一個清白姑娘無名無分。”老董事長放平心態教導道。
陳浩陽直起身子，藐視我，笑話道：“娶她？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她何德何能啊！”
“我真後悔在你小的時候沒把你給掐死。”老董事長再次被他激怒，咬牙切齒。
他搖頭，手指晃悠：“不對，你最該後悔的是把集團交給我，你想想，要是你不把集團交給我，所有勢力都還是你的，像之前一樣，你有的是辦法對付我，可惜，遺憾啊！”
“你這個不孝的東西，我不想看到你，給我滾出去。”老董事長指向門外。
“我哪兒不孝了？這個女人沒權沒勢，所以我不會娶她，充分滿足了你選兒媳婦的標準，還要我怎麼孝順您老人家啊！”
老董事長捂住胸口：“出，出去。”
“陳浩陽，你夠了。”我起身，下床扶住老董事長，“老董事長，您沒事吧！”
陳浩陽白了我們一眼，轉身離開。
老人家緩了會兒，搖搖手：“沒事，逆子，逆子，不把我這把老骨頭氣散架，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大口大口呼吸：“然然，讓你見笑了。”
“老董事長，您消消氣。”我怕他出事，趕緊撫摸他的胸口。
他長長地呼了口氣，好多了：“然然你放心，你這個兒媳婦我認定了，他的翅膀是硬了，可我還沒老到任由他胡作非為的地步，隻要我活著一天，他承認也的承認，不承認也得承認。”
“謝謝。”我根本無所謂，不過他不能再受打擊了。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張銀行卡：“來，然然，這裏麵有一千萬，是我給你的見麵禮。”
“老董事長，您的心意我領了，但這錢我不能收，再說了，浩陽給我的錢我都用不完。”我尷尬笑道。
心想，難怪他們兩父子關係會鬧到如此地步，凡是都用金錢交流。
“兩碼事，收著，用不完存起來，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他顯得身心疲憊，把卡放在床頭櫃上，“密碼卡號後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