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嗚嗚地呼喊著,拚命地掙紮著,陳浩陽竟然忽視即將來臨的生命危險,全部的精力都用在親吻我。任我如何心急也於事無補。
突然,警報聲瘋狂地響了起來,在山穀間刺耳地回旋著,兩輛黑色的特警車突然從拐角衝了出來。他說他從來不打沒把握的戰,原來指的就是這個,特警早在彎道口埋伏好了。
特警的腳步聲噠噠十分有節奏,瞬間將兩方人隔開。鄉親們見這陣勢,一個個都被震懾住了。
“幹嘛?幹嘛?別亂來,手裏的東西都給我放下,退後退後……”領隊的特警吆喝著。
陳浩陽鬆開我的嘴,托起我的下巴,耀武揚威問道:“如何?”
“卑鄙。”我回他兩個字。
“我是問你如何選擇?跟我走呢,還是留下來繼續完成你們的婚禮,有這些人在,我想我應該可以平安的留下來祝福你們,更能夠及時替你未來的夫君洞房。”他陰暗道。
吳季道:“特警同誌,你們來的正好,這個人跑到我們村來鬧事,破壞我的婚禮,還要強行奪走我的未婚妻,正好你們來為我們老百姓主持主持公道,有錢就能無法無天,有錢就能胡作非為,有錢就能欺負我們這些窮苦老百姓嗎?”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們隻是接到上級命令,來負責保護陳浩陽先生的安全,至於你們的私事,你們最好自己解決,和平解決,要不然我隻有請雙方一起去隊裏坐坐了。”特警隊長又回過頭好聲好氣對陳浩陽說,“陳浩陽先生,我希望您也別讓我為難。”
“我帶走我的老婆,帶走我孩子的媽媽,怎麼能算是搶親呢?”陳浩陽對著眾人,放大聲音宣布道。
他是故意要我難堪,要吳季和他們一家人丟臉。大家開始小聲議論起來,說我原來是個有婦之夫。連孩子都有了。怎麼會有我這種女人?吳季還把這種女人帶回村。還要娶我。還辦酒。荒唐,太荒唐了。
議論聲越來越大,言辭也越來越難聽。吳季整張臉漲得通紅。吳爸上去就是一個耳光扇在了吳季臉上,罵道:“你這個不孝的東西,連別人的老婆也要,這麼多年的書你都白讀了嗎?我們老吳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吳媽奪過其中一個人手裏的菜刀,朝我們這邊衝來,那架勢分明是直指我而來。兩個特警及時攬下她。
“快,把她手裏的刀奪走。”隊長嗬斥道。
吳媽掙紮著,破口大罵道:“你這不要臉的女人,為什麼要害我吳季?你把我兒子毀了,毀了,我跟你拚了,拚了……”
她老淚縱橫,一點點癱坐在了地上,拍地繼續咒罵著我:“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為什麼要害我兒子,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看得我十分揪心。鼻子酸酸的,在心裏不停地向她說對不起。
吳季過來扶起她,道:“媽,您別這樣。”
“兒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你怎麼能受這種女人蠱惑呢?”吳媽抱住吳季的雙臂,恨鐵不成鋼埋頭痛哭。
吳季一點點抬起仇恨的目光,咬牙切齒地瞪著陳浩陽,道:“搞清楚,你已經跟然然離婚了。”
陳浩陽的目的達到了,一幅小人得誌的嘴臉令我恨不得將其抓爛。我不會讓他得逞的,我要站在吳季這邊,揭穿他的謊言。
陳浩陽從我的眼神中看出了我的心思,撫摸著我的頭發,笑著小聲威脅我道:“他今天在我麵前如此狂妄,你認為我會放過他,放過他們全家嗎?不想我秋後算賬你就給我放聰明點。”
他笑容背後藏著的那把冷刀穩穩地戳中了我的要害。
吳季扭回頭對大家說:“所以大家不要聽他胡說,他就是來搶親的。還有你們,我看收了不少錢吧?”
“這位先生,請你不要亂說,我們隻是奉命來保護商人而已,有什麼不滿的你可以直接去投訴我們,我們是縣特警支隊的。”隊長道。
“哼,誰知道你們回頭能分到多少,跟著這個滿身銅臭味的小人來欺壓我們這些窮苦老百姓。”吳季不畏強權,豁出去道。
“把他給我抓起來。”其中一個特警忍不了。
隊長嗬斥道:“幹嘛?退下。”
隊長走向我們,問陳浩陽道:“陳先生,他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就隻能公事公辦,請你們幾個當事人跟我一起回隊裏一趟了。”
“去就去,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要怎麼包庇他,還要怎麼欺壓我。”吳季把吳媽扶起來,交給吳爸,說,“爸媽,我跟然然現在一個未娶一個未嫁,沒什麼好丟臉的,這就是他們欺男霸女的卑鄙行為,但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公道的,所以你們不用擔心,鄉親們,謝謝你們為我吳季,為我們吳家挺身而出,你們的好意我會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