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叫香。”他一把奪過我手裏的竹簽。
“那是你不懂什麼才叫吃,還給我。”我故意去搶。
他手一縮,將信將疑道:“真的有那麼好吃嗎?”
見他將臭豆腐一點點往嘴巴靠近,我樂滋滋地想,哼哼,嘴饞了吧!
他還是受不了那個味道,馬上拿的遠遠的。
“吃不吃啊,不吃別浪費了,還給我。”我皺眉又過去搶奪。
結果他一捏鼻子,硬著頭皮塞進了嘴裏,那跟吃毒藥似的模樣令我忍不住偷笑。不過很快,他便嚐到了美味,展開緊皺的眉頭,慢慢咀嚼起來,道:“嗯,真的挺不錯的,再來一塊試試。”
這會兒挺像個小孩的,我似乎也有種成就感,洋洋得意道:“是吧,沒騙你吧!再嚐嚐榴蓮味的印度飛餅。”
袋子一解開,榴蓮味撲鼻而來,他立馬又將頭往後揚,不樂道:“這兩個味道一個天一個地,你故意整我是吧?別得寸進尺啊!”
“哪兒敢,一番好意當做驢肝肺,以前我跟我朋友都這樣吃的,反差大才刺激才過癮嘛!”我悶悶不樂說著,插起一塊自己吃,“嗯,不錯不錯,有的人雖然有錢,可是連最起碼的吃都不會,真是悲哀啊!”
我搖頭感歎。
他挑挑眉,伸手過來插我便當盒裏的飛餅,我移開,氣不過道:“我可不想又被白白冠上一條整你陳董事長的罪名。”
他按住我的手臂,道:“好,是我冤枉你了,我跟你道歉,對不起,行了吧!”
我頭一歪:“哼,這還差不多。”
後來燒烤上來了,我點的是變態辣,一來是想辣個痛快,二來確實也想整整他,結果把他辣的滿頭大汗,前俯後仰。當然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趕緊讓老板娘拿了一箱冰啤酒過來,撬開瓶子一昂脖子整瓶吹下肚。
呼……舒服多了,拍拍胸口,發現他也吹了一瓶,也拍拍胸口。怎麼跟我的動作配合的這麼天衣無縫。
他又抓起一瓶酒,撬開往我麵前一頓:“來,幹了。”
我有點傻不隆冬,搞什麼?
“快點啊,幹杯。”他舉起酒瓶。
好,幹就幹,難得碰上他沒架子,沒脾氣。
他是放縱了,可我的酒量哪能跟他這個經常應酬的大老板比,他一點事都沒有,我的頭已經暈的不行了。我一隻手按在桌上,一隻手揮舞道:“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醉了,你自己喝吧,我要趴一會。”
“才喝幾瓶啊,來來繼續。”他抓住我的腦袋左右搖晃。
“別煩我,我要睡一會,等我睡醒了再來收拾你,別動,哎呀……”我不耐煩地推開他的手,雖然醉了,不過該有的意識還是有的,我吃力地抬起頭,瞅著他,醉嗬嗬地說,“唉,你是大董事長哦,別跟一個喝醉的人一般見識哦,不許生氣,讓我休息會兒,待會一定陪你喝個夠,”
頭太重了,費勁,砰隆砸回桌子上,空酒瓶被震翻,滾落地上乒鈴乓啷。
之後我就啥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潔白的大床上,從房間的布置來看,不是酒店。奢華程度雖比不上陳宅,但絕不亞於在雲南那棟別墅。掀開被子,身上穿的是睡衣,聞聞身上,一點酒氣都沒有,誰給我洗的澡,誰給我換的衣服?陳浩陽?
那他有沒有趁昏迷對我做那事?憑感覺,應該沒有。
翻來覆去,努力回憶之下才回憶起昨晚是陳浩陽把我抱上車的。
醉酒的我好一番折騰,還嗷嗷吐了他一身,他非但沒有生氣,還很細心地拍我背,替我擦嘴,把我緊緊摟在他懷裏。再後來就徹底睡著了。
我坐起來,撓撓頭,可這是哪裏呢?
我起床,掀開窗簾,天哪,對麵竟然是銀川大廈?那這裏就是錦繡家園了。他在這還有一套房子?算了吧,有什麼好驚訝的,他房子多不很正常,再說了,這錦繡家園本來也是他開發的。
床頭櫃的手機響了起來,走過去一看,是陳浩陽打來的。
我接通,還沒喂,他說:“醒了?”
“嗯,你想怎麼樣?”我問道。
“你起床的樣子真好看,轉過身再讓我好好看看你那惺忪的模樣。”他說。
我心頭一緊,他在說什麼?我猛然回過頭,視線朝窗外直直地掃過去,同樣的高度正是他的辦公樓。此刻他正用望遠鏡窺視著我嗎?肯定是。
“你用望遠鏡監視我?你這個變態。”我破口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