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新買的望遠鏡,清晰的很,連你的眼睫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所以給我老實點,一切聽我的安排,對了,小區所有的保安也都換成了我的人,以後不管去哪裏都要去保安室登記,就這樣。”他掛斷了電話。
“喂喂……”
他這已經不是監視我這麼簡單了,根本就是囚禁我。我拉上窗簾,迅速換上衣服,我要去當麵問個清楚,要他給我一個說法,最起碼給我來個痛快的。衝出去擰開門的時候,正好有人在外麵開門,我往後退了一步。
“哦,然然小姐,您醒了,我給您買了些日用品,還有早餐,洗漱過了嗎?”
“蘇楠姐?你先放著吧,我有事出去一趟。”我說著便繞開她。
蘇楠就地放下手裏的幾個大袋子,拉住我,道:“唉,然然小姐,您是要去找董事長吧?董事長吩咐過了,沒他的允許您不能去對麵找他。”
“蘇楠姐,你騙我,放開我,我一定要找他問個清楚。”我掙脫她的手。
她強行將我拉回屋,推上門道:“然然小姐,我其實也不知道董事長這兩天的行蹤,我還以為董事長一直在家休養呢,昨晚江峰給我打電話讓我今天來照顧然然小姐您我才知道董事長做了這些。”
“不讓我去也行,那你告訴我,陳浩陽他又想玩什麼花樣。”我逼問道。
“然然小姐,董事長的計劃我怎麼可能知道呢!”蘇楠為難道。
計劃?一個多好的形容詞。自由,情感,婚姻這些本不存在任何確切可抓捏性的事物,在他陳浩陽的世界裏都可以像商業一樣,全部納入他的製定好的計劃當中,使得人人憧憬向往的美好到我這統統成為了想逃而逃不掉的噩夢。
想想一定不能這般不明不白,晃過神,趁蘇楠不注意,拉門跑了出去。
誰料一出電梯,兩個保安已經等在了電梯口,道:“然然小姐,請回。”
“讓開。”我不客氣嗬斥道。
“然然小姐,那我們隻好得罪了。”兩個人不由分說,一左一右把我架回電梯,我掙脫著,對著攝像頭大喊救命,聲音在電梯裏十分刺耳。“然然小姐,您不必費心了,監控室的人已經全部換成了我們的人。”保鏢提醒道。
我可管不了這些。繼續吼叫,看他們能堅持多久。
其中一個保安好像收到了什麼命令,回答了句是,然後按了下電梯,電梯由上往下回去。應該是陳浩陽命令他們帶我過去見他了。電梯回到一樓,我甩身:“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他們不放開,架著我往一旁的走廊而去:“然然小姐這邊請。”
他們把我帶到了監控室,陳浩陽坐在監視台前,觀看著牆麵上一個個切分小鏡頭。
“過來看看你耍潑的樣子。”陳浩陽看過來說道。
兩個保鏢鬆開我,我快步走到他麵前:“耍潑礙你的眼了嗎?不都是被你逼得嘛?憑什麼監視我?憑什麼軟禁我?”
“你好像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了?一年之約不想要了是嗎?”陳浩陽反問道,我吱吱嗚嗚答不上來,他吩咐道,“把所有的攝像頭都調出來。挨個看清楚了,這條線路是我命人重新布置的,從你出門那一刻開始,不論朝哪個方向走,走到哪裏,都不存在死角。”他洋洋得意笑著。
“你幹脆把我房間也裝上好了。”我氣不過道。
“用不著你提醒,早就裝好了,不過隻有我能看到。”他說。
“你……”我指著他。
他抓住我的手指,打斷道:“你要是乖乖的,小區裏可以自由活動,不然你隻能在房間裏待著,你會選的哦,我還有事,不奉陪了。不準他離開小區。”
“是董事長。”
“喂,你等等,我還有話要說,喂……”
他懶得理會我,消失在門口,兩個保安攔住我。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們鬆開我,追出去早已不見陳浩陽的人影。我快速返回屋,蘇楠還在那幫我整理這兒,打掃那兒。我隻關注客廳,房間每個角落,果然,就連廁所上方都有探頭。陳浩陽,你是有多變態。
我四處翻找,沒有一樣像樣的武器。
“然然小姐,您找什麼呢?我給您拿。”蘇楠姐圍著我轉。
“榔頭。”我說。
“榔頭?然然小姐,您要榔頭幹嘛?您千萬別想不開。”蘇楠姐心慌道。
“不是,唉,有沒有?老虎鉗,鐵塊,石頭,隻要是堅硬的東西都行,我要把這些攝像頭全給砸了。”我衝進廚房,抓起平底鍋,太大太薄,不好使,回過頭又挑起菜刀,菜刀太危險,最後選擇了鍋鏟。跑到客廳朝攝像頭砸去。
當啷,當啷兩聲,攝像頭沒一點反應。
我不信,再來,撿起鍋鏟一次又一次朝上砸。
“然然小姐,您別砸了,萬一傷到自己就不好了。”蘇楠捂住耳朵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