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臨風顯然也聽到了,他把懷亦往身邊拽了拽,兩雙眼睛盯著門口,看的王屠夫一臉驚訝,“小哥,你來了!這為就是你的師父?”王屠夫隱隱有些失望,這樣年輕又這樣俊俏,神醫?莫不是騙我來的?哎,真是萬般皆是命,看來我夫妻二人命該如此,罷了罷了。
“小哥,謝謝你的好意了,我婆娘恐怕是沒救了。”那王屠夫躲在床邊,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懷亦有心安慰一下他,卻聽見曲臨風開口了。
“你媳婦的病是肺上起的,恐怕是去年秋天就有些咳嗽吧。”
那屠夫一聽,驚訝的站起身,“確實是這樣,天氣還好著,有一天就突然咳嗽開了,我一天忙著賣肉,想過上幾天就好,誰知道,之後就越來越嚴重了。”
曲臨風聽的認真,點了點頭,“你是賣肉的,你媳婦就總把剩下的肉做著吃,吃的多了就容易生熱,豬肉最生痰,再加之得了傷寒,久而不愈,這是發因。”說這話的時候,曲臨風極為認真,且是對著懷亦說的,懷亦聽的認真,明白這是曲臨風借此給自己的講解,字字句句的都記在心頭。
王屠夫聽他說了這樣一串,有些聽不懂,隻能問,“大夫,那我婆娘的病能不能治好啊!吃了許多藥,但是一點效果都沒有的!”
曲臨風順著藥味去了廚房,“你的藥渣的?”
王屠夫趕忙跑去廚房,那藥渣還未收拾,還在藥鍋中,他把鍋拿到曲臨風麵前,曲臨風把鍋裏的藥渣倒在了案子上,他仔細的分辨了一會,對懷亦說,“麻黃、桂枝、杏仁、甘草,這是麻黃湯,用來平喘,藥倒不錯,可惜不對症,這藥,就不要喝了。”
王屠夫忙說,“藥換了好幾種,還怕不好,專門托人買的極貴的藥,可是不論怎麼吃,都不見好。反而越吃越虛,最後連床都起不來了。”
床上的婦人像是醒了,咳嗽了幾聲,聲音微弱,但是王屠夫一下就聽到了,“春妹,怎麼樣,還是難受嗎?”
那婦人深深的歎了口氣,“生哥,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你不要再費心,我要是死了,就,咳咳咳”
王屠夫一下就有些受不住,“春妹,你別胡說,你定能活的好好的,老天開眼就咱們碰上神醫了!”
“你不要寬我的心了,也,也不要再浪費錢。”那婦人氣息極其不穩,懷亦站的老遠都覺得她一副氣弱的樣子,她眼眶有些紅,趕忙問曲臨風,“師父,她還能好嗎?”
曲臨風看到一滴淚從懷亦的臉頰上滑落,有些心不在焉的給她擦了擦淚,“碰到我了,就能好。”
懷亦一聽,極為開心的樣子,眼神亮亮的,滿眼都是崇拜。曲臨風敲了一下懷亦的頭,“回去給我好好解釋,不然就罰你抄書。”
懷亦點頭如搗蒜,曲臨風看在眼裏,心情大好。
叫過那屠夫,“你過來,我給你一個方子,你隻管按我的法子,包你藥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