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的眼睛亮了亮,“還請姐姐做主。”
懷亦從此以後,除了每日救治著病人,還忙著物色一些老秀才,有些酸儒看不起青樓的女子,一邊偷看著姑娘們的酥胸,一邊大義凜然的說君子不受這樣的侮辱。
懷亦坐在椅子上,氣的青筋暴起,直接叫人將這老頭扔了出去。
接連幾日都沒有進展懷亦心煩不已,正巧碰上朱管家來請,說王爺有請,為了感謝自己的救命恩人。
懷亦正跟教習先生叫著勁,有些不想出去,但轉念一想,既然是睿王還是去赴宴吧,這個人自己再了解不過,不達目的不罷休,與其以後被人捆到睿王府上,不如直接就過去,聽起來好像很沒有骨氣的模樣,不過自己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和那些軟骨頭的教習先生可以說是大大的不同的。
坐在馬車上,懷亦望向外麵,“朱管家,這是去哪裏的路?”
朱管家畢恭畢敬的答道,“回神醫的話,這是去王府的。”
王府?懷亦有些驚訝,睿王一向喜歡吃得月樓的飯菜,怎麼今天要在睿王府邀請自己嗎?
等到了飯桌上,懷亦看著睿王一副文雅的模樣,極力的控製自己不要冷笑出來,睿王這個神經病,什麼模樣自己沒有見過,不是裝病就是裝傻,什麼便宜都要賺到,這樣的人,自己也不知道幾年前自己喜歡他什麼。
如今懷亦自問問心無愧,自己如今真真是朗月清風,很有境界了。
睿王看著她,笑眯眯的叫上了菜。懷亦看著菜式,有些坐不住,想起身告辭。這菜色家常無比,不過種類有些特殊,正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在睿王府吃的那一桌菜品。
“怎麼,姑娘,你不吃嗎?”看懷亦盯著一桌的菜有些發愣的懷亦,睿王趕緊叫她嚐嚐,他肚子裏的壞水又打翻了,這要是懷亦,為什麼三年躲著不見自己和家人,讓他整日飲酒,失眠頭痛。
“這,都是什麼?懷亦從郊區搬來,沒有見過這樣多的吃食。”懷亦很謙虛的笑笑。
“這個是小酥肉。”睿王心說,這是你最愛吃的,那次就這倒菜動的最多。
懷亦心說,睿王這隻狐狸,居然把自己最愛吃的小酥肉放在自己麵前,這酥肉外酥裏嫩,咬一口,肉的香氣從鼻子裏串進頭頂,不行了,好想吃,懷亦冷酷的盯了盯小酥肉,往前推了推,“我一向不愛吃大肉。”夾起平日裏不愛吃青菜,味如嚼蠟的咽了下去。
睿王看著她的艱難模樣,越是掩飾越是可疑。他就這樣淡淡的看著,心裏也開始懷疑,她就是懷亦。
吃完飯就開始賞花,拉著懷亦對著那個荷塘左三圈,右三圈的轉。懷亦感受著睿王的古怪行為,心裏有些惶恐,他不會是已經認出自己了吧。
“王爺,我醫館還有大批的病人等著看病。就先行告辭了。”睿王伸手攔下她,“今日宴遊之樂還未盡興,姑娘何必早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