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辰卿拿了狐狸絨毛毯,動作輕柔地蓋在了她的身上,坐在她的身側,輕咳一聲:“除了朕與阿塵之外,是否還有其他人見過你的真容?”
“你確認這是我的真容?”白舞雩並未應下,玉手掀開了帕子,笑容璀爛:“我對易容也還略通一二。”
胥辰卿勾起唇畔,眸光深邃:“若是朕連這樣的眼力勁都沒有,那該如何坐穩這雲倉國國君之位?”
聞言,白舞雩倒也不再自討無趣,她不自然地瞥過了眼睛:“隻有你們二人。”
胥辰卿唇角的弧度勾勒得越發大了些,他沉眸望著白舞雩,掩去心中玩味,神情之中滿是正經:“既是如此,你從明日就開始不要再帶麵紗,褪去女裝。”
“這麼急?”她眉眼微斂,她本是還想著要再悠哉地過上兩天。
胥辰卿頷著首,那些人一日不除,他的心頭便一日不得安寧。
更何況,他貶安湘陵之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安府必然也已經得到了消息。
他此舉已經徹底地和韋家撕破了臉麵,若是他不盡早采取行動的話,那就隻有受製於人的份。
而白舞雩也已然意識到了這其中的關係,她鳳眸中閃爍著光芒,興致盎然:“你打算為我安排一個什麼的職位?” 她是個耐不住的性子,如今隻是盼著自個兒能得到個好些的崗位。
聞言,胥辰卿的眉眼中閃過了一絲算計,他沉吟了許久過後,一句話就粉碎了白舞雩的所有希望:“你就做朕的宦臣吧。”說得好聽點是宦臣,說得難聽點那就是要她做他的太監……
白舞雩整個人癱軟了下去,語氣也不似之前那麼殷切:“弄了半天,你就隻是給我安排了一個這樣的職位?”虧她之前還一直在心中暗暗期待。
“在朕的計劃裏頭,宦臣算是影響力最大的人物之一,”胥辰卿一本正經,但卻見白舞雩仍是沒有提起興趣,他揚了唇,繼續瞎忽悠著:“若是你表現出色,朕可以效仿前朝,為你這個小宦官辦置一個東廠。”
白舞雩冷哼了一聲,完全沒有被他的說辭所打動,她不會在雲倉國多留,有了這個‘東廠’,隻會限製她的自由。
她的眼神叫胥辰卿心頭微顫,他抿了抿嘴角,到底說出了實話:“你這張臉,也隻有做宦官……旁人才不會生疑。”
白舞雩的臉上雖存著幾分硬氣,但一雙鳳眼卻是迷人,他在心頭衡量了許久過後,覺得隻有宦官還算合適。
若是白舞雩的女子身份當真別人查了出來,那又將會是個麻煩。
更何況,若是宦官的身份利用得當,那也不比入朝為官差。
“我會易容!”白舞雩仍是覺得不甘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胥辰卿的眉頭已然微微蹙起。
聞言,白舞雩的鳳眸頓時就黯淡了幾分:“我可以中途結束合作麼?”當太監伺候別人,她白舞雩自打出生以來,都還未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她這樣想著,望向胥辰卿的眼神之中都變了幾分意味。
她之前還覺著自個兒是占了便宜,現在想來,隻怕他早就已然算計好了一切,隻等著她往坑裏頭跳了。
胥辰卿的麵上添了笑意,但卻莫名透出了一絲詭異,他抿了抿嘴:“自是不行。”
“除非……那顆陰陽萬壽丹,你不想要了。”胥辰卿挑了挑眉頭,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白舞雩這麼想要這顆丹藥,但他卻可以咬緊這一點……來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