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摟在懷中的白舞雩倒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來這麼一句。
他扯著白舞雩一道站了起來,望向她的眼神之中充斥著柔意:“朕說過,朕絕對不會委屈你……”
白舞雩被他緊緊地箍在懷中,無法動彈,隻可恨她今日換衣匆忙,沒有帶上銀針。
她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問著胥辰卿:“你什麼意思?”
可胥辰卿卻隻當作是沒有聽到她說得話一般,他的眼神轉到太後的身上,見她已然驚怔,他低低地輕喚了她一聲。
聞聲,太後才回過了神來,她渾身都在顫抖著,就連呼吸都已經開始變得急促起來:“你方才說……與白姑娘生出了情分?”她的話音中已經聽不出來興奮還是憤怒。
“是。”胥辰卿仍舊是站得筆直。
太後的手指攥緊了被單,她偏過頭,低聲問著白舞雩:“白姑娘,你快些如實告訴哀家,皇帝他方才說得,究竟是真是假?”
聞言,胥辰卿這才鬆開了對白舞雩的禁錮。
就在她直言就想要否認的時候,胥辰卿卻伏到了她的耳朵邊上:“小白子,朕比你要了解母後的性子,你如今若是否認與朕之間的確存在情意,她下一秒便會將你指婚給慕景琰。”
就看慕景琰和他,她會選擇誰。
白舞雩的眼神之中透著一分猶豫,耳畔又傳來胥辰卿的聲音:“你可莫要忘了咱們之間的交易,陰陽萬壽丹,你應該還想要吧?”
聞聲,白舞雩暗自掐他一把過後,她咬著牙,上前了一步:“太後,我對陛下確實存著戀慕之情……但我卻也還算是心高氣傲,若是要嫁,我也隻當正妻!”
見太後的臉色越發地不好起來,胥辰卿忙跟在她的身後,添了一句:“舞雩就是因為害怕母後會嫌棄她的身世不好,所以一直都不準兒子告訴旁人,兒子也是因為眼看著自個兒的媳婦就要被母後指給慕景琰,再憋不住心頭的情緒。”他說得似乎很是委屈。
白舞雩的眼角則是一抽,她打心裏頭地佩服起了胥辰卿說瞎話的能力。
她不得不強忍著惡心附和他,她的表情幽怨而又十分哀傷,低低地喚了一聲太後。
聞聲,太後的心頓時就已經軟了半截,她望著自個兒嫡親的兒子以及救命恩人。
她不禁在心裏頭歎了一口氣:“哀家倒並無意見,隻是……這個消息此時若是傳了出去,以韋家為首的那些個人,會將整個朝堂都給鬧翻。”皇帝立後,自然不能像侯爺娶妻那樣隨意。
太後可不是真像表麵上看著得那樣的好接近。
她做了這麼多年的東白之首,這些局勢,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心頭微跳,將眼神準到了白舞雩的身上過後,抿了抿嘴:“韋家勢大,又素來野心勃勃,想要扶他韋家的女兒為後,舞雩,你可願意為了皇帝而忍耐片刻?”她自然知道,胥辰卿已經再著手準備對付韋家。
可韋家在雲倉國的勢力極大,沒有個三五年的時間,必然是無法將他們那些黨羽全部清除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