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玉恒仍是十分不悅,站在門外:“公公莫要勸本官了,本官急於見皇上一麵,皇上何時召見,本官便何時覲見。”
兩個太監更是兩頭難做,見韋玉恒這樣子,便也不敢再勸,俯身行禮,便已退下。
禦書房中,胥辰卿算是被困住了,哪裏也去不得,心中惦念白舞雩,也見不到她,甚是惆悵,滿麵焦灼。
僵持了大半日,已然快至傍晚,太監又來勸說了數次,韋玉恒還是不肯離去。
胥辰卿也被困在禦書房中一日,片刻,又斜眸瞥向一旁的下人:“丞相大人還在門外守著嗎?”
下人俯身行禮:“回稟皇上,正是如此。”
胥辰卿皺了皺眉頭,更是十分惆悵,白舞雩也不過來救自己,胥辰卿更是憤憤不平:“去勸丞相大人回去用膳!”
下人更是絲毫不敢怠慢:“是,皇上。”話音剛落,便匆忙離去。
禦書房外,下人仍是俯身行禮:“奴才參見丞相大人。”
韋玉恒也甚是驚訝,瞪大了眼睛,麵露喜色,匆忙問道:“可是皇上要召見本官?”
“丞相大人稍安勿躁,皇上吩咐,讓奴才們來勸丞相大人下去用膳,丞相大人都一日不曾用膳了,身子可還受得了?”
“無妨,身體事小,麵見陛下事大,勞煩公公再去通稟皇上一聲,老臣有急事求見!”正說著,韋玉恒十分感慨,微皺著眉頭,看似焦灼極了。
下人也不敢再勸,匆忙回去,也甚是焦灼。
無奈之下,胥辰卿才吩咐下人:“讓韋丞相進來吧!”
少頃,韋玉恒便大步走入禦書房中,見到了胥辰卿,跪地行禮:“微臣參見皇上!”
胥辰卿仍是略顯不悅,微皺著眉頭,垂眸瞥向麵前的韋玉恒:“今日朕龍體微恙,真是讓韋丞相久等了,韋丞相莫要見怪。”
韋玉恒仍是畢恭畢敬:“微臣自然不會見怪,皇上定當保重龍體才是,是微臣來的不巧,攪擾了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韋家的勢力錯綜複雜,根深蒂固,胥辰卿也不好直接懲處韋玉恒,正襟危坐:“韋大人切莫這麼客氣,朕聽聞韋丞相有要事稟報,不知是何要事?”胥辰卿裝作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心中卻早已摸透了韋玉恒這隻老狐狸。
韋玉恒仍是畢恭畢敬,拱手行禮:“啟稟皇上,微臣的確是有要事麵見皇上,敢問皇上,為何要將韋貴妃貶為才人,不知她做錯了何事?皇上要如此對待她?”
胥辰卿更是十分不悅,冷眼瞥向麵前的韋玉恒,那雙漆黑的眸子,瞬間變得陰冷起來,十分犀利,儼乎其然,周身也散發著陰寒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你還有臉來問朕?她做了什麼,自己知道!”
韋玉恒心中也略有些慌張,看胥辰卿這樣子,怕是自己的女兒韋淩雲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可是韋淩雲隻說是要教訓那個醫女,並沒有如此嚴重,韋玉恒心中暗想,或許是女兒說的太輕巧了,可還是一心為了女兒韋淩雲,無奈拱手行禮:“貴妃娘娘做錯了事,還請皇上見諒,況且貴妃娘娘也不曾對那個醫女如何,還請皇上看在老臣的麵子上,饒過貴妃娘娘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