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辰卿的眼神愈發犀利,深沉而又充滿了怒氣:“不曾對醫女如何?韋丞相這是什麼話?韋丞相可知那個醫女有多重要?”話語間,胥辰卿額頭上的青筋微微凸起,那雙犀利的眸子,也顯得愈發陰沉,眉頭微微皺起,眉宇之間,透露著一絲嗜血的殺氣,似乎要將人殺死一樣。
韋玉恒站在大殿之上,心中也打起了嘀咕,忐忑不安:“皇上說的是,醫女固然重要,雲兒不懂事,索性沒有傷到醫女,還請皇上饒她一次,老臣保證,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韋玉恒已不敢抬起頭來,心中更是緊張極了,在朝為官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胥辰卿如此氣憤。
“醫女可是為太後看病的人,韋淩雲陷害醫女,就是陷害太後,此罪重大,朕罰的算輕了!朕萬萬不能讓太後出了什麼閃失,韋丞相請回吧!”正說著,胥辰卿轉眸瞥向一旁,心中更是十分憤怒。
韋玉恒見胥辰卿不肯放過韋淩雲,心中也甚是不悅:“皇上所言極是,斷斷不能讓太後娘娘出了什麼閃失,隻是雲兒一時不懂事,才惹出大禍,幸好醫女平安無礙,還請皇上饒了雲兒這次。”
胥辰卿仍是十分不悅,既然已經貶韋淩雲為才人,便不想再晉封她,可是迫於韋家的勢力,胥辰卿也不得不退讓一步,思慮片刻,才輕聲說道:“既然如此,朕特念韋丞相愛女心切,晉封韋才人為韋妃,韋丞相可還滿意?”
韋玉恒自知自己的女兒做錯了事,也不敢要求太多,晉升為妃,已實屬不易,也不愧自己在門外等候了整整一日,韋玉恒拱手行禮:“微臣多謝皇上。”
胥辰卿也還算滿意,收拾韋家,也不急於一時,韋淩雲在宮裏的地位,也不似一個封號便可以決定的,既然如此,倒不如給她這個封號,胥辰卿瞥向麵前的韋玉恒:“韋大人可還有何事情?”
韋玉恒仍是畢恭畢敬,拱手行禮:“回稟皇上,微臣並無他事,微臣告退,還請皇上保重龍體!”正說著,便慢步退出門外。
韋玉恒再次前往緹雲殿,緹雲殿中,韋淩雲正苦苦等待著父親韋玉恒,心中甚是焦灼,已然等了一日,派了許多人前去打探消息,結果都是差強人意,韋淩雲甚是焦灼。
少頃,韋玉恒便已趕到緹雲殿,幾個下人匆忙跑來,慌慌張張,跪地行禮:“啟稟貴妃娘娘,韋丞相回來了!”
韋淩雲更是欣喜若狂,匆忙站起身來,前往門外迎接:“爹爹,爹爹……”
韋玉恒大步來到緹雲殿:“雲兒,你這次可真是闖了大禍了!”話語間,微皺著眉頭,略顯不悅,卻又滿麵寵溺,完全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