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淩雲俯身行禮:“爹爹,雲兒知錯,不知皇上怎麼說?”韋淩雲抬眸凝視著韋玉恒,略顯委屈,輕抿著唇瓣,期待著韋玉恒的回答。
韋玉恒仍是滿麵寵溺,輕輕拍了怕韋淩雲的肩膀:“雲兒放心,皇上說了,晉封雲兒為妃,他還是肯賣爹爹一個麵子的!料他也知道,咱們韋家,不是好惹的!”
韋淩雲卻略顯不悅,微皺著眉頭:“爹爹,為何隻是個妃位?而不是貴妃?女兒要做貴妃!”韋淩雲愁眉緊鎖,心中甚是焦灼,一邊搖著頭:“女兒要做貴妃,爹爹……”
韋玉恒更是十分惆悵,知道是自己女兒做錯了事,心中十分無奈,便安撫著韋淩雲:“雲兒,你稍安勿躁!你做錯了事,皇上不可能不懲罰你的,這是最好的結果了,為父也盡力了!想做貴妃,還要靠你自己!”
韋淩雲也不再哭鬧,呆呆的站在那裏,精致的臉頰上滿是淚痕,心中更是十分委屈:“女兒明白。”
韋玉恒也輕輕歎了一口氣,安慰著韋淩雲:“好了,去洗把臉吧,來日方長,爹爹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韋淩雲這才稍稍順心,輕輕點了點頭:“多謝爹爹。”
夜幕高舉,韋玉恒也離開了緹雲殿,返回韋府,韋貴妃被貶為才人,又被晉升為妃,也算是圓滿,隻是韋淩雲心裏哪裏會滿意?她可是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又是皇宮裏獨寵六宮的貴妃,差一步就要做上皇後了,收拾了一個醫女,便被貶為才人,尤其是白舞雩的態度,不僅傷了自己的丫鬟芳兒,還對胥辰卿如此上心,害得自己慘失了貴妃之位,更是令韋淩雲對白舞雩懷恨在心。
深夜,韋淩雲躺在榻上,仍是輾轉反側,心中還記恨著白舞雩,隻要白舞雩在皇宮裏一刻,她便安生不下來。
翌日一早,韋淩雲便匆忙前往慈寧宮,去向太後請安,慈寧宮中,韋淩雲見到了抱病臥床的太後,俯身行禮:“參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太後一向對韋淩雲甚好,見韋淩雲過來,更是十分欣喜:“雲兒來了,快過來坐吧,不必如此多禮。”
韋淩雲仍是麵帶春風:“多謝太後娘娘。”說完,便站起身來,慢步朝太後走去,下人們搬來了椅子,韋淩雲便坐在太後身旁。
“太後娘娘近來鳳體可還康健?”
太後輕輕點了點頭,也笑意盈盈:“身子好了許多,宮裏新來了一位白姑娘,治病救人最是擅長,就連哀家這十幾年的老病根兒,都被她治好了!你說她神不神?”話語間,太後更是笑容滿麵,十分欣喜。
韋淩雲也附和著太後,輕輕點了點頭:“如此說來,白姑娘還真是神啊!”
“那可不?白姑娘的醫術,真是華佗在世,扁鵲重生,神了!”
一旁,韋淩雲卻微微低下了下頷,略顯委屈,沒有看向太後,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層輕紗,虛無縹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