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舞雩甚是欣喜,輕抿唇瓣,沒有再說什麼,心中卻十分擔心,越是這個時候,愈發忍不住性子,甚是揪心。
已然午後,沐城正在書房寫信,手提毛筆,揮毫灑墨,正欲寄信給詫煙樓的姑姑,讓姑姑也為自己高興高興。
“姑姑勿念:
城兒在金陵城一切安好,大皇子與二皇子慘遭緊閉,想必姑姑也聽聞了,姑姑見此信時,城兒已欲舉事,勞煩姑姑照料城兒,城兒感激不盡,詫煙樓的兵力足以護住姑姑周全,無論成敗,都不會連累姑姑,姑姑在上,受城兒一拜!”
提筆寫下落款,沐城才放下心來,甚是滿意,仔細裝好,封好信封,輕咳嗽兩聲:“咳咳!”
淩風大步走來,抱拳行禮:“還請四皇子殿下吩咐!”
沐城甚是滿意,拿起桌子上的信封,遞給淩風:“淩風!將這信封送到詫煙樓,交給姑姑!”
淩風抱拳行禮:“是,四皇子殿下。”說完,又走上前去,接過沐城手中的信封,藏於衣襟之中:“四皇子殿下放心。”
沐城甚是滿意,輕輕點頭:“去吧,詫煙樓那邊,兵力若是不夠,再派人過去,務必保護姑姑周全!”
淩風抱拳行禮:“是,四皇子殿下!”說完,便大步離去。
沐城也放下心來,獨自一人,坐在屋中,心中仍是有些緊張,微皺著眉頭,那雙精致的桃花眼,也透露著幾分惆悵,一手扶著額頭,一手拿著書卷,看上去好似成熟了許多,又不知是不是蒼老了。
輕抿了一口茶水,沐城仍是有些提心吊膽的,放不下心來,又有些緊張,忐忑不安。
淩風匆忙前往詫煙樓送信,快馬加鞭,不敢怠慢分毫,此時,沐城蟄伏多年的兵力已足以抵抗皇宮之中的禁衛軍,一舉成事,也不在話下。
白舞雩聽聞沐城一人在屋中惆悵,便慢步走來,抬眸凝視著沐城,輕抿唇瓣:“沐小公子這是怎麼了?”
沐城聞言,抬眸瞥向正款款走來的白舞雩,心情似乎好了許多,大舒了一口氣:“白姑娘來了,快請坐吧!”
白舞雩慢步走來,坐在沐城對麵,定睛凝視著麵前的沐城:“沐小公子這是怎麼了?可還在為舉事而煩心?”
沐城輕輕搖頭:“沒什麼,隻是有些心煩罷了。”話音剛落,便伸手端起一盞酒水,一飲而盡,激烈的刺激使得沐城一陣幹咳:“咳咳咳……”
白舞雩眉心一蹙,匆忙上去,輕拍著沐城的後背,甚是緊張:“沐小公子身子不好,就莫要飲酒了,酒大傷身,不是鬧著玩兒的!”正說著,又伸手輕撫著沐城的手腕,細細把脈。
“咳咳!”又咳嗽兩聲,沐城才好轉過來,大舒了一口氣,看向身旁的白舞雩:“白姑娘無需如此掛心,無妨,本王並無大礙。”
白舞雩哪裏能不擔心,定睛凝視著沐城,愁腸百結:“沐小公子的脈象又有些紊亂了!切不可再飲酒了!”話音剛落,便伸手奪去沐城手中的酒杯,就連酒壺,也一並拿走,再不許沐城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