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紀見到許攸說的在情在理,臉上的汗就下來了,嘴裏氣憤的指點著許攸以及落井下石的郭圖,道“你,你,你,一派胡言,某忠心為主公出謀劃策,天地可鑒。主公,此皆是許子遠,郭公則,看不得某被主公讚許,雞子中尋骨,無中生有也!主公要為某做主啊!”
“哼哼,汝倒是說說,某哪裏說錯了?此計陷本初於不仁不義,又有身死殞命之險,汝便是齷齪小人,某羞於汝同伍!”許攸哼哼冷笑,一甩袖子,不屑道。
“主公,某一片赤誠之心,對您忠心不二啊!主公要為某做主啊!嗚嗚……”逢紀直接跪倒在袁紹麵前,竟然嗚嗚哭泣起來。
“哈哈,真是笑話。若汝也為忠臣,那世上便再無忠賢!本初,可治逢元圖陷害忠良,大不敬之罪!”許攸想把逢紀一巴掌拍死,直接讓袁紹治逢紀的罪。
這時候,郭圖見許攸提議治逢紀的罪了,也走出本列,對著袁紹拱手道“子遠先生所說,臣等附議!逢紀陷害主公,當治罪也!”
“汝且看看,不是某一人之言,郭公則也是明事理之人,汝還有何話說?”許攸見到郭圖又在最恰當的時候附議自己,更是得意,直接責問逢紀道。
逢紀看著這兩個人狼狽為奸,一唱一和,知道今天這關不是那麼容易過的了,他們要治自己於死地。於是接著演他的悲情大戲,期待以此打動袁紹。
正在逢紀要說話的時候,袁紹在上麵開口了,怒喝道“汝等成何體統,啊?成何體統?此議事之堂也,汝等如鄉野村婦般相互攻伐,相互詆毀,哪裏還有半點世家大族的禮數?汝等眼中還有吾這個主公否?都給吾退下!”
袁紹早就想開口了,就是許攸逢紀你一言我一語,幾次被他們打斷。
這已經不是逢紀、郭圖、許攸第一次爭寵,雖然作為主公,袁紹深蘊平衡之道,但是他們如潑婦罵街一邊,互相揭短,就哪裏是他想要的了?
本來出謀劃策是好事,結果讓他們弄成什麼樣子?
袁紹樂意見到他們私下裏不和,但是不願意看到他們在正事上互相詆毀。正常的辯駁這無可厚非,畢竟人力有窮時,總是有想不到的地方,互相查漏補缺,計策不是更加完美?
但是為了這麼一點事,就無限放大,要置對方於死地,他袁紹怎麼能忍?手心手背都是肉,這些謀士才是他圖謀大業的根本。
袁紹本來就耳根子軟,容易拿不定主意。手下智謀之士又不能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這就讓他每次在大事上都會延誤很長時間,如此耽誤戰機,就是他最後戰敗的原因。
言歸正傳,袁紹製止了他們三個,看到他們在那裏恭順的低頭,沉默,心中的怒火才算平息了一些。
但是該如何處置,袁紹又開始頭疼了。處罰哪一個他都舍不得,現在是謀劃冀州的關鍵時期,正是用人之際。
袁紹看看逢紀等三人,沉吟良久才道“此事作罷,不要再提。爾等還不退下,淨在這丟人現眼!此計不妙,諸位還有何計策?荀友若(荀堪字),汝且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