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
壯漢眨眨眼，猛地回身，衝來人深深鞠躬：“杜老板。”
杜胖子撓撓頭，看看彎著腰的壯漢，再看看站在一邊，滿臉是血的許誌。
別開臉，歎了一口氣：“真是！”
“這麼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杜胖子隨手抄起一個啤酒瓶，砸到壯漢的頭上，壯漢哼了一聲，倒在地上，杜胖子把手裏的啤酒瓶頸扔了，嘖嘖嘴，“造孽啊！”
背著手，走到許誌麵前。
“誰家的小孩啊？”
視線在圍觀群眾身上掃了一圈。
無人認領啊？
杜胖子冷笑了一聲。
“不是……”眯起眼，眼裏露出費解，“這孩子不是你們，我的手下也不是你們的，這個酒吧更不是你們的，所以！都圍在這兒看什麼呢？跟你們有屁關係啊？”
參考剛剛這位胖爺隨手就打暈一個男人的舉動，人群很安靜，很迅速地散開。
杜胖子舉起手，打了一個響指：“Music！”
打碟機前的DJ把泡泡糖吐了，劈裏啪啦一頓按鍵。
電子樂從高級音響裏狂奔而出，把舞池裏所有人的情緒撩撥到高，潮。
每個人都在狂歡，瘋狂地蹦躂，DJ看著台子下，頂著粉色泡泡糖扭動的男人大笑起來，笑聲湮滅在音樂聲裏，美容針紮多了的DJ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下巴脫臼的僵屍在DJ台上搖晃。
許誌瞪著杜胖子，對方很沉醉地在音樂裏搖晃，像一隻掉在地上，幸運地沒被摔碎的果凍。
良久，這隻果凍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於是許誌扭頭，打算鑽進人群。
衣領卻被人揪住，一回頭，許誌皺起眉。
這個胖子的舞姿實在太猥瑣了！
“跟我來。”杜胖子一邊舞動，一邊在許誌耳邊大喊。
許誌捂住差不點被震聾了耳朵，乖乖跟著拽著他衣領的力量走。
杜胖子沒感到阻力，有點意外，回頭看了一眼許誌，咧嘴笑笑。
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孩。
第三扇門。
許誌在心裏默記著胖子帶他走過的路線，這個胖子應該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領他去的地方應該會有不少好東西。
下次來，直奔這裏就行了。
“坐！”杜胖子把一個帶軲轆的皮椅滑向站在門口的許誌。
從抽屜裏拿出一遝鈔票，想了想，又從旁邊的保險櫃裏拿了一袋零食出來。
保險櫃裏放的是零食？
許誌皺起眉，這個胖子胖成這樣不是沒有理由的。
“夠麼？”
許誌看著杜胖子遞過來的一遝錢，還有那袋零食，眸子裏劃過詫異。
這個胖子難道要把這些都給他？
抬起眼，警惕地望著杜胖子：“你想要什麼？”
他想要什麼？杜胖子哈下腰，貪婪的目光從許誌的肚子滑到眼睛：“你的腎，肝，心髒，還有視網膜。”頓了一下，扯開一抹笑，“總之就是你身上一切能賣錢的東西。”
許誌眼裏閃過一瞬的退縮。
隻是一瞬，但被杜胖子捕捉到了，笑意變得更囂張。
許誌把臉別到一邊，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