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硯驚詫的望著地上的雪芳,“芳妃,你瞞朕何事?”
雪芳急急的解釋:“太後聽錯了,臣妾怎敢欺瞞皇上!”
皇太後不懷疑自己的耳朵,何況那個老太監也跟著附和:“陛下,咱家也聽見了,芳妃娘娘的確說過。”
皇甫硯投來狐疑的目光,雪芳用眼神求救:“隻要擺脫這個局麵,我一定什麼都聽從你的。”
可皇太後好像本來就不信任她,一抓到把柄,就原形畢露,那樣不遺餘力的煽風點火,是個地地道道的惡毒老太太。
末了,出於對雪芳的喜歡,皇甫硯帶了她回去,並對皇太後應諾:“兒臣會好好盤詰芳妃,皇額娘不必擔心。”
隨即退了出去。
她打冷戰,真是禍從口出,不知他會怎樣盤詰自己,一看他那冷峻的側臉,就抑製不了,被恐懼襲擊。
他細心地帶了雪芳回紫霄殿,一路上行如風,一言不發。
事後,她不得不承認他的目光多麼銳利,簡直像一把利刃。
太監去喚太醫時,她掙紮著說:“我沒有病,不要看大夫,我自己是內行!”
皇甫硯發出譏笑:“良醫需修三十年方才出師,二十年實踐出診,方稱得上是大夫,再加十年自斟自酌,方稱得上內行。
你才十六歲年紀,讀過幾行字,認得幾味藥罷了,居然敢自稱內行,真讓人笑掉大牙!”
他將她按在椅子裏,看的她臉紅心跳,說的她五髒沸騰。
當晚,雪芳換上侍君妃子特有的薄紗襯衣,身上除了幾出敏感部位用深顏色遮掩,通身都透明可觀。
她雖則不情願,但這是做女人的本分,何況,也是心愛與他。
倒是皇甫硯經驗充足,斟了兩杯酒,遞給她:“就像民間夫妻,喝交杯酒。”
她早飛紅了臉,喝了酒,更嫵媚嫣然,眼瞼紅彤彤的,玲瓏嬌俏。
他又走到案前,斟上滿滿的一杯,因他清楚雪芳性格靦腆,不借酒力壯膽不容易收服。
她自然不勝酒力,喝一杯就已經熏熏然,再喝就渾身酥軟,嚷著:“我還喝!”
酒杯自他手中跌落,他脫掉襯衣,蹬掉靴子,看她躺在軟綿綿亮盈盈的鴛鴦枕上,腹部一陣緊繃,脹痛難排,急急的伏進溫柔鄉……二人一個經曆破身之痛,一個歡騰激進,做歡聲顫音軟,哼哼唧唧,嗔嗔吟吟,香汗拂腮,濕透脊梁。
翻來覆去的折騰,雪芳半夢半醒,貼夢入幻,歡不可抑。
末了,她濕軟的嬌唇揉蹭著他的胸膛,囁囁嚅嚅的問:“告訴我,你愛姐姐麼?”
皇甫硯剛費一番猛力,渾身懈怠,靈魂出竅,聽的不清不楚,回答道:“愛,當然愛……”
她猛然抬起頭,像糟了雷轟,什麼魂牽夢繞,全都不翼而飛,沒有人比她更清醒了。
黑色的氤氳中,更黑的眼珠緩緩轉動,見他仰臉酣睡,鼾聲隱隱,無知無覺似的,身體上的餘溫猶在。
他複又把臉貼下去,星眸頻展,再睡不著了。
次日一早,內監催了幾回:“陛下,該上朝了!”
但見帳中翻湧,公公縮回窺探門縫的眼。
雪芳一夜被他鼓弄幾次,破身的疼痛化作銷魂的感覺,此時,他又在她身上聳動。
盡管太監催,他聽而不聞,雪芳小手托住他的下巴,喘籲道:“別誤了上早朝的時間。”
皇甫硯很難得的看著她:“隻有你會為大局著想。”
作為皇帝,那些早朝上的事兒都已經司空見慣了,而且不會有什麼新鮮事,重大事,因此寧可為她誤了一天。
汗津津的粉腮上黏著幾根淩亂的發,水眸蕩漾,藏著幾顆珠淚。
那瑤淑妃平日裏最厭惡蘭皇後,認為她清高自詡,仗著是一國之母,目中無人。
瑤淑妃最不服的地方,就是皇後沒有生孩子的本事,比自己早三年在皇上身邊,自己第一次就懷上了龍子,到現在卻還是個淑妃。
一個眼中釘未除,又來一個德妃,叫她安能甘心?君王不早朝,罪過都在妃子身上,瑤淑妃便在皇太後耳邊嚼舌根,太後盛怒,幸而恬靜大方的薛婉儀在旁,才免了一場不必要的風波。
薛婉儀是群牧司判官之女,入宮半年,深得皇太後喜歡,她說:“芳妃新晉入宮,得寵不足為怪,皇上新鮮感沒過,自然如此。
如今天下太平,沒有大事,皇上每日辛苦批閱奏折,已經夠累了,偶爾不上早朝,能夠養精蓄銳,太後娘娘,您說何嚐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