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把醫書鑽研了幾年。”然皇甫硯坐在那裏臉色鐵青,緊繃繃的沒一句話,也甚是駭人。
不日,瑤淑妃主仆三人顫巍巍跪在太和殿上,皇甫硯於龍椅正襟危坐,雪芳正裝侍立在旁,依次是玉翎、年賢妃、肖良娣等人,都注視著這驚心動魄的場麵。
瑤淑妃推脫不掉,幹脆推給翠兒:“是這小狐狸自作主張幹的,不關臣妾的事,陛下聖明!”翠兒千萬想不到忠心耿耿那麼久,到頭卻換來當替罪羊的份兒。
肖良娣和幾個受惠過瑤淑妃的都附和著求情,丫鬟沒有辯解的餘地,瑤淑妃那暗暗射來的陰狠目光,也不讓她有任何返還的餘地,隻能欲哭無淚的說“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雪芳急了,對皇甫硯說:“陛下不能輕易斷定!
一個小小的丫鬟,怎會有如此大膽和心計?”瑤淑妃恨惡的瞪她,委屈的說:“芳妃妹妹,不曾想你是這種陽奉陰違的人,你恨我,懷疑我,當時就拒絕下來,我也沒話可說!
為何攛掇著陛下,想置我於死地嗎?”雪芳冷靜的咽了口氣,陰陽怪氣的說:“這件事關係到皇家的未來,本宮怎可顧念私情!”玉翎儼然眼中有淚,接道:“沒錯,這件事的弊端利害,想陛下自有明斷!”皇甫硯心煩意亂,腦子裏一團糟,那翠兒搶白道:“是奴婢做的,奴婢想著奉承淑妃娘娘,一時鬼迷心竅,趁娘娘準備衣服布匹的時候,拿薰衣草和麝香偷偷地浸泡了,以為可以瞞天過海!”皇甫硯對內監耳語幾句,內監吩咐刑部的人將翠兒帶下去,瑤淑妃僥幸脫罪,那琉璃在旁看的顛魂倒魄,不曾落在自己頭上?
皇甫硯負手走了,雪芳和玉翎急急得追過去。
“陛下,陛下,”雪芳搶過兩步,奪在皇甫硯身前,臉紅脖子粗,叫道,“陛下怎就輕易的算了!”皇甫硯沒奈何,揚眉道:“不是把翠兒押起來了?”“可是,”雪芳大聲的,“幕後主謀才是頂頂重要的!”“翠兒自己也承認了,說明淑妃的確是被冤枉的。”“陛下,你信她!”雪芳瞪目橫眉,麵色微皺,氣喘籲籲。
皇甫硯沒好氣:“這件事到此為止,朕不想再聽見你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了。”脫身欲走,雪芳早心沉沉的,說:“那個翠兒一定是受了淑妃指派,不然,她不會躲在樹叢裏!”他回頭蹙額:“什麼?”玉翎與年賢妃也走了來,隻聽雪芳憤懣道:“臣妾想通了,那日與秀文錦屏回紫霄殿的路上,臣妾不經意被跟木頭絆了一跤,起來的時候,發現樹叢裏站著一雙腳,後來才知那是翠兒。
翠兒在樹叢裏,肯定聽到臣妾說,淑妃之前送的兩匹布根本沒用,準備扔呢,所以不兩天,瑤淑妃就又跑來送衣裳,還囑咐臣妾一定早早的穿上。”玉翎聽了,喃喃道:“聽妹妹這樣說,淑妃倒是很可疑的了。”“何止是可疑,本宮琢磨很久了,沒認準也不敢大放厥詞!”雪芳紅了臉,興致昂奮。
皇甫硯暗忖片刻,囑咐她們多加防範就是了,並沒有采取什麼措施,雪芳很失望。
臨月軒的年賢妃,跟玉翎是近親,因而兩人經常在一處,皇甫硯走後,她便打趣雪芳:“聽說芳妃姐姐在教鳥兒說話,那鳥兒學會幾句了?”雪芳見她著裝不俗不雅,身段是楊柳,臉蛋兒是牡丹,青蒙蒙兩道黛眉,亮晶晶一雙慧眼,直挺挺一個瓊鼻兒,粉嫩嫩一張丹嘴兒,庸而不俗,麗而不豔,溫柔可見。
遂揖了一揖,輕聲說:“鳥兒還好,隻是太身份主貴了,臣妾都不如它,因此每回教都有點膽怯,提不起聲兒,倒惹得鳥兒頂嘴。”猶未說完,引得玉翎和年賢妃掩唇發笑。
雪芳卻不覺可笑,至於些許失魂喪魄,悄無聲息的走開了。
晚上,皇甫硯在紫霄殿歇駕,雪芳猶覺他怪誕,這麼大的事,他居然可以這麼草草了之,偏偏關於皇甫睿一星半點兒,他就死咬住不放,豈不令人氣憤?
皇甫硯對她寵愛有加,看出她的心事,隻說:“朕身強體壯,以後還可以有許多孩子,你倒替朕操心的很!”一麵雨露深施,交臂疊股,無限歡愉,不是旁人所能品會。
一段激情過後,她躺在他的手臂上嬌喘籲籲,香汗淋漓,皇甫硯捏捏她的鼻子,寵道:“朕這般對你,你應該關門閉戶,安心等朕,對外事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