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氤氳(1 / 2)

“臣妾不是那樣自私的人。”她說。

他的手撫摸著她的肩背,那樣雄厚有力,卻溫柔適度,繼而翻坐起身,雪芳也起來,披了件衣衫,沉吟道:“臣妾給陛下沏茶去。”手腕被他攥住,往懷裏一拉,跌了個滿懷。

一夜無眠。

她幾乎一夜不曾合眼,因薛玉翎前兒講的那個故事,思前想後,已有些領悟,待想告訴皇甫硯,又怕擾了他的興致,故等他一夢醒來。

天已放亮,兩人挨著,她才說了。

皇甫硯聽了她的故事,笑說:“愛妃把那寓意講給朕聽?”雪芳禁不住他再折騰,怯羞羞撤開身,拿衣衫裹住,一本正經的:“不是開玩笑,你可正正經經的!”皇甫硯笑眯眯的依她:“愛妃隻管說,朕洗耳恭聽。”雪芳道:“可憐姐姐心高氣傲,向往一國之君,我卻不覺得君王地位有甚稀罕的,倒不如尋常百姓。”歎了口氣,倒顯失落。

皇甫硯抖擻精神道:“你又多愁善感了,朕是一國之君,管著天底下那些匹夫,有甚不好?”“那是男人的思想,我們女人……就說臣妾自己吧,這一生就圖個安閑自在,丈夫一心一意的,將來兒女乖順,也就知足。”皇甫硯低頭不語。

雪芳注視他道:“臣妾既是陛下的了,不可能再有二心,隻難免幾句牢騷,陛下別放在心上。”“你且說重要的。”“臣妾覺得,”雪芳昂奮的說,“那個故事是在講現實中的三個人,不,應該是兩個!

姐姐死了,她把姐姐說成了愛憎不分的糊塗人。”“朕也如此認為。”“那姐姐豈不是自己害死自己的?

!”又狐疑,又驚怕。

皇甫硯認真起來:“你把那故事再說給朕聽一遍?”雪芳如是說了……那薛玉翎請動法師做法驅鬼的事給蘭皇後發現,隻見馨兒急匆匆自外麵回來,因叫住她問:“你們主子和著芳妃指派淑妃的不是,未能得逞,本宮倒想知道,本宮從未接過淑妃的東西,怎地就是不能懷孕?”馨兒臉紅道:“皇後娘娘有話,待奴婢回稟給貴妃,再給娘娘答複。”蘭皇後淺淡一笑:“本宮會親自問她。”馨兒忙走了。

那樹影後,肖良娣與個丫鬟閑來無事散步,不經意聽見這話,也鬱悶起來:“從前皇上寵過本宮兩次,為甚總不懷孕?”想著,悶悶的往回走。

瑤淑妃如得大赦,在蝶萱殿注重養膚,一麵氣憤憤的:“好在皇上對本宮還有幾分眷戀,從皇上那眼神中,本宮看的出,是這些美容的藥品起了作用。”麵前放著大大小小的瓶子匣子,不是芙蓉膏就是玫瑰露,每一件都價格不菲。

琉璃頂了翠兒的位置,又來個叫雪梅的小丫頭,端茶遞水,歸她打理。

琉璃對翠兒多少有些情分,對這內中情由清清楚楚,翠兒忠心耿耿,說的做的都是替瑤淑妃做事,從不敢背地裏打一個主意。

之所以當那個替罪羊,是因為瑤淑妃拿她家中母兄做要挾,翠兒不從,他們就沒命,翠兒從了,興許還能給他們生活發些補給。

琉璃想著諸般暗狠的事兒,走了神。

瑤淑妃說話聽不到回應,抬頭看琉璃呆怔怔的,氣不忿兒,起身掌摑。

琉璃警醒,嚇得魂不附體,跪下去磕頭如搗蒜:“娘娘息怒!

娘娘息怒!”肖良娣從外麵轉進來,看瑤淑妃暴跳如雷,接道:“喲,不長進的奴才,又惹姐姐了!”瑤淑妃轉過身,見肖良娣豔晶晶走來,忙打發走琉璃,理理情緒,笑道:“妹妹來本宮這裏做什麼?”

肖良娣驚惑的斂眉努嘴兒:“甭管那麝香是誰放的,臣妾隻知道,姐姐遭了大難了,就連皇後也警惕起來!”“皇後……”瑤淑妃憂憤之極,眉尖寫滿恨惡。

“臣妾才從外麵聽見皇後疑惑自己不能懷孕的事,臣妾便馬上來告訴姐姐了。”瑤淑妃回過身道:“別的妃子懷疑還可,皇後卻根本沒必要,本宮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鳳靑宮造次,妹妹說是不是?”“那臣妾不能懷孕,是不是也跟姐姐有關?”肖良娣試探的睃看著她,婉轉的問。

瑤淑妃心頭一震,隨即安定的說:“本宮待妹妹可是真心著意的,不然如何搬來這林山臨水的好地方住來?”肖良娣假意陪笑:“是,姐姐對臣妾恩重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