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有何貴幹(1 / 2)

伏跪著的雪芳心中浮起一絲希望。

皇甫硯臉色猶如烏雲掠過,露出青灰色的天空,恍若醒悟的明媚。

她笑了,劃下兩行清淚。

最過癮的事,似乎沒有比目睹一個又一個活蹦亂跳的生命從眼前消失更另人痛快的了。

李公公來報:“停手!

不要再繼續了!”後麵幾個宮女耐不住惶恐,企圖把死路當成活路來走,逃跑!

侍衛突擊過去,押至蘭皇後麵前,李公公沉著臉,驚異的說:“散了,停止驗身。”蘭皇後倏地奪過一把劍,照那宮女的脖子刺去!

血濺當場。

李公公駭然打個冷戰:“都說停止驗身了,娘娘這樣做是不符合規矩的!”蘭皇後奸邪的笑笑:“公公,本宮想,本宮沒有聽錯,停止驗身,不代表可以縱容她們逃跑!”李公公搖搖頭,氣呼呼的走了。

卻說太後對於證明小阿哥與皇甫硯是否有血緣關係最為著急。

秀文將小阿哥抱進景陽宮,父子哥伸出一根食指,在桌上的水碗上麵,雪芳那銀針,自他們指尖刺了一針,紫紅的血珠滴進清水,暈開一朵血蓮。

欲開還閉,欲散還合,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瞪大了眼。

年賢妃拿粉紅絹子拭麵,玉靈遞過一個杯盞,吐氣傾神的說:“隨便怎樣,你我這些常在皇上眼皮底下轉悠的人,反正不會受到任何威脅。”

年賢妃道:“那個芳妃,讓皇上失而複得了,太後高興的了不得!”“她可真複雜,現在成了太妃的外甥女,更不可一世了。”年賢妃自顧自愁雲滿麵,富有光澤的指甲修飾了玉手,更具有妖嬈迷人的氣息。

可惜皇甫硯很少看她,她已經在宮裏待四年了,至今仍膝下無子,難免著急。

至晚,蘭皇後暗宣敬事房的高公公來,囑咐道:“都寫上婉常在,事成之後,本宮必有重賞。”高公公叫苦:“哎呦喂,娘娘饒了老奴吧!

皇上都十天沒有駕臨後宮了,把奴才煩個透頂,若發現有重複的,奴才就死定了!”“連本宮的話也不聽了?”皇後威嚇的口氣。

高公公嚇得兩條腿發軟。

婉常在在簾後急的牙癢癢。

那雪芳費盡口舌,終於說服皇甫硯,放過白世賢,他什麼都沒有做錯,沒理由關他。

這次被關,白世賢深深地醒悟了,皇甫硯竟是那種多疑的人。

看著搖籃裏咯咯發笑的小阿哥,他不自覺地也笑了。

太後的快樂在於此,常常回憶起皇甫硯小時候,“跟現在的軒兒一樣可愛!”雪芳堆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牽牽他的衣袖,皇甫硯回過頭:“什麼?”“臣妾有事想與陛下商量。”他二人出了景陽宮,在錦繡亭住腳。

“你要說什麼?”襯著月光,人的五官混沌,看不清,也摸不著似的。

她沉默著,似乎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做什麼,隻低著頭。

“阿芳!”他急了,忽然抓起她的手腕,憂慮的問,“你怎麼了?

哪裏不舒服?”她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陛下,臣妾很好。”莫名的,就是有一股衝動,擁緊她,幾乎不給自己喘息的空間:“阿芳,朕知道這段時間對你不夠體貼,原諒朕,好不好?”“臣妾沒有怪陛下。”輕輕地推開他,望著他俯瞰的眼睛,漆黑而澄亮,呼吸交錯著呼吸,他撼動了:“阿芳……”猛地湊過去,嘴唇緊貼住她的唇。

雪芳被推動的後退幾步,靠在柱子上,激烈的狂吻,讓氣氛無知無覺中洶湧起來。

“陛下,別!”欲望自最基本的地方撩撥起來,深入,是自然而然的。

懷孕的女人很機敏,防備著他的侵犯。

他自控的縮回手,又摩挲著她的手臂,稍微震懾住激動的情緒:“等孩子生下來,朕會好好愛你。”雖然看不清,可以感覺到他的表情,此刻很邪魅,像所有男人對自己的女人表達忠誠時,用一種奇異的調戲的口吻,來捍衛自己的心理尊嚴。

“陛下在乎臣妾,對嗎?”“當然!

為什麼這樣問?”雪芳脫開身,背對著他:“臣妾認為,良貴人是被陷害的!”皇甫硯豁然笑了笑,深吸口氣:“朕親眼目睹那個淫穢的場麵,他們太膽大妄為了,根本不把朕放在眼裏。”“陛下喜歡看所有人在腳下俯仰膜拜?”毫無疑問,雪芳清楚他的性格,是個自大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