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十章 海底煤坑(1 / 3)

第二天,2月20日,我醒得很遲。夜間的疲勞使我一直睡到十一點。我趕快穿起衣服,急於要知道諾第留斯號航行的方向。廳中的儀器給我指出,它仍是往南開行,速度每小時二十海裏,水深一百米。

康塞爾進來,我告訴他我們昨天夜間的旅行,同時嵌板敞開,他還可以望見那沉沒了的大陸的一部分。

現在,諾第留斯號在僅距大西洋洲平原地麵十米的水層行駛。它像一隻在陸地草原上被風推送的氣球一般飛跑;如果我們說,我們在這廳中,就像在特別快車的車廂裏麵更恰當一些。在我們眼前閃過的前列景象,是那離奇古怪的割切成的大石塊,從植物界到動物界的樹林,那屹立不動的形影在海水中擠眉弄眼的怪樣子。其次又是那藏在軸形草和白頭翁地毯下麵的大堆石頭,上麵豎起無數長長在立的蛇婆,其次是輪廓彎折得奇怪的大塊火石,證明地心大火力量的驚人猛烈。

當這些奇異景象受我們的電光照耀的時候,我給康塞爾講述那些大西洋人的曆史,他們在純粹空想的觀點上,曾經引起巴夷①寫出很多迷人的篇章。我給他說這些英雄人民的勇敢戰爭。我認真地來討論大西洋洲的問題,可是康塞爾卻心不在焉學者202人。每人先列小傳,後載語錄。對各人的經曆、著,不留意聽;他對於這一方麵的冷淡,不久我就得到解釋了。”這是因為有無數的魚類吸引他的眼光,當魚類走過的財候,康塞爾就潛入分類法的深淵中,脫離現實世界了。在這種情形下,我隻有跟著他一樣做,跟他一塊作魚類學的研究。

其實,大西洋的這些魚類跟我們以前觀察過的,並沒有根顯著的差別。其中有身軀長大的鰓魚,長五米,體力強·大,可以躍出水麵。有各種的鮫魚:其中有長十五英尺的海色鮫,有尖利三角形的牙齒,它顏色的透明使它在海水中幾乎看不出來。

在多骨魚類中,康塞爾記出有淡墨色的帆船魚,長三米,上顎有一把尖利的刺刀。有顏色生動的海鱔,亞裏士多德時代,名字叫海龍,脊背上有利刺,捕捉它們的時候很危險。其次有哥利芬魚:脊背褐色,帶藍色小條紋,圈在邊緣金黃的框子裏麵。有美麗的扁魚:月形金口魚,像發出天藍色光線的盤,陽光照在上麵,像銀白色的斑點一般。最後有旗形一角魚,長八米,成群結隊地走過,它們帶淡黃色的峭,鰭長六英尺,作鐮刀和長劍形,這是很勇敢大膽的魚,愛吃

當這些奇異景象受我們的電光照耀的時候,我給康塞爾講述那些大西洋人的曆史,他們在純粹空想的觀點上,曾經引起巴夷①寫出很多迷人的篇章。我給他說這些英雄人民的勇敢戰爭。我認真地來討論大西洋洲的問題,可是康塞爾卻心不在焉畢達哥拉斯(Pythagoras,約前580—約前500)古希臘,不留意聽,他對於這一方麵的冷淡,不久我就得到解釋了。“這是因為有無數的魚類吸引他的眼光,當魚類走過的時候,康塞爾就潛入分類法的深淵中,脫離現實世界了。在這種情形下,我隻有跟著他一樣做,跟他一塊作魚類學的研究。

其實,大西洋的這些魚類跟我們以前觀察過的,並沒有根顯著的差別。其中有身軀長大的鰓魚,長五米,體力強大,可以躍出水麵。有各種的鮫魚:其中有長十五英尺的海色鮫,有尖利三角形的牙齒,它顏色的透明使它在海水中幾乎看不出來。

在多骨魚類中,康塞爾記出有淡墨色的帆船魚,長三米,上顎有一把尖利的刺刀。有顏色生動的海鱔,亞裏士多德時代,名字叫海龍,脊背上有利刺,捕捉它們的時候很危險。其次有哥利芬魚,脊背褐色,帶藍色小條紋,圈在邊緣金黃的框子裏麵。有美麗的扁魚!月形金口魚,像發出天藍色光線的盤,陽光照在上麵,像銀白色的斑點一般。最後有旗形一角魚,長八米,成群結隊地走過,它們帶淡黃色的鰭,鰭長六英尺,作鐮刀和長劍形,這是很勇敢大膽的魚,愛吃革葉,不愛吃小魚,雄一角魚看見雌一角魚的些微動作,立即服從,就像素有訓練的很馴服的丈夫那樣。

但是,就在觀察這些海洋動物的不同品種的時候,我也不停地看那大西洋洲的遼闊平原。有時,由於平原地麵的崎嶇不平,使得諾第留斯號的速度要緩慢些;它於是像鯨魚類一樣巧妙見“天人感應”。,溜進許多丘陵形成的狹窄曲折的水道裏麵去。如果這個五花八門的地帶無從走出,它就跟輕氣球一般浮上來,越過了障礙後,它再到深幾米的海底下迅速行駛。真是使人欽佩和使人神迷的航行,讓人聯想起空中飛行的輕氣球的情形,但有這樣一種分別,就是諾第留斯號完全服從它的領航人的兩手。

下午四點左右,地麵上夾帶有化石枝葉的厚泥土漸漸改變了;石頭愈來愈多,有好些變質岩,玄武石凝灰岩,同時又有硫磺火石和黑暇石散在中間。我想山嶽地帶不久就要接上遼闊的平原。真的,在諾第留斯號更往前駛的時候,我望見南方的天際水平線,被一帶高牆擋起來,好像完全沒有出路似的。很顯然,牆頂是超出大洋水麵了。那可能是大陸,至少也是一個島,或加納裏群島之一,或青角群島之一)船方位的標記還沒有做——可能是有意這樣——我不知道我們所在的方位。總之,這座高牆我看來是標記出大西洋洲的盡頭,我們沒有走過的恐怕也隻有很小的一部分了。

黑夜沒有中斷我的觀察,我獨自一人留下,康塞爾回他的房中去了。諾第留斯號行駛緩慢,在地麵認不清的一堆一堆東西上麵往來盤旋,有時它接觸到這些亂堆,好像它想停留在上麵似的;有時又很任意地浮出海水麵上來。我這:時通過海水透明晶體,望見一些光輝的星宿,那正是跟參墾魚貫排列起來的六七顆黃道星宿。

我停留在玻璃窗麵前,欣賞海和天的美景,我停留了很久,一直到嵌板閉起來。這時候,諾第留斯號到了那座高牆壁立垂直的地方了。它怎樣行駛某種東西。如感性直觀的純形式——時間和空間,知性的純,我無法猜測。我回房間中來,諾第留斯號不動了。我睡覺的時候,打定主意,隻唾幾小時就要醒來.但第二天我到廳中來看,已經八點了。我看一下壓力表,曉得諾第留斯號是在洋麵上行走。同時我也聽到平台上有腳步聲。

可是船沒有一點搖擺,並不表示出海上波浪起伏的情況。我一直上到嵌板邊,板是敞開的,但我一看,並不是我所想的大白天,四周都是一片漆黑。我們是在哪裏?我是搞錯了嗎?現在還是黑夜嗎?不!沒有一顆星光照耀著。並且就是黑夜也沒有這樣的漆黑。

我簡直沒有法子想象,這時候,有人聲對我說:

“教授,是您嗎?”

“啊!尼摩船長,”我回答,“我們現在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