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氣氛死一般沉寂。

韓正陽與奕晴臉色都極為難看,看著那隻避.孕.套他們誰也沒有再說話。

發現韓正陽厚實的大掌正握著自己的手,奕晴像碰到什麼髒東西一樣,立馬將手甩開了。

她討厭欺騙!她更討厭背叛!

“韓正陽,你究竟要騙我到什麼時候?”冷睇了他一眼,她強忍胸中洶湧而出的怒氣,她質問道,“請不要一邊假裝愛我,一邊又在別的女人身上發泄欲.望。這會讓我覺得你很惡心!”

“許奕晴,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根本就沒有別的女人!從始至終,我愛的女人,就隻有你一個。”韓正陽迫不及待地辯解。

對於他的解釋,奕晴充耳不聞,咯咯冷笑了兩聲,明顯是不相信。

此刻,韓正陽心中也是極其鬱悶。

他覺得自己像個受害者,被人擺了一刀後,愛的人還不聽他解釋。

這讓他十分失望。

“你既然不相信我。”見她沉默不語,韓正陽的心往下一沉,宛如被針紮了一樣,隱隱作疼,接著口不擇言地冷笑起來:“那你就當我在外麵養了女人好了。反正這年頭,男人在家裏紅旗飄飄,在外麵彩旗不倒的多得是。”

奕晴被他的話,氣得心裏堵得慌。

“好!你終於承認這一切是真的了,對不對?”見韓正陽滿臉理所當然,奕晴徹底憤怒了。

沒有多想,她揚起手就想給了他兩記響亮的耳光,以發泄自己心中不斷膨脹的怨氣。

可是,她錯估了兩人氣力上的懸殊,她的手在還沒碰到韓正陽之前,就被他硬生生狠狠的截住了。

他瞪著鷹隼般的眸子,薄唇半張著,半響都沒說出一句話來,隻是終於直直地盯著她,仿佛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如此的不信任他。

“奕晴……”韓正陽本想把事情解釋清楚。可是,想到奕晴竟然不信任他,話剛到嘴邊,他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奕晴小手緊握成拳,鬆開,握緊,又鬆開。最終,她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收,猛地推開車門,抬腿下了車。

深吸了口氣,她急速地走到路邊,沿途攔了一輛的士,快速地鑽了進去。

當車子駛離韓正陽後,奕晴的臉色越發蒼白,朦朧的眼中含著淚水,神情很是複雜。

想到那個男人之前說的那些甜言蜜語,以及之後大方的承認自己有了女人,奕晴就癱軟在車後座上,眼淚不爭氣地往外流。

韓正陽,為什麼你要欺騙我,為什麼!

她伸手去擦,可是卻越哭越厲害。

從後視鏡裏看著奕晴潸然淚下,的士司機雖然好奇。不過,他終究還是沒有開口詢問,隻是快速驅車離開了。

看著的士從身邊滑過,消失在車海裏,韓正陽雙手緊握成拳,狠狠地砸在了方向盤上,將昂貴的跑車車頭敲得癟下去了一大塊,卻一點不心疼。

這一刻,他不僅覺得無辜,更覺得從未有過的失望。

難道這個女人看不出他是被人冤枉的嗎?

就算他在外麵偷吃,會笨的把這種東西留在車上被她發現嗎?!

低咒了幾句蠢女人,看見她氣呼呼的力氣,他撥通了張秘書的電話,讓他派人保護她,免得她一氣之下做出什麼白癡的事情來。

冷靜下來後,他開始揣測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車上的避.孕.套到底從何而來。

他的車很少借給別人,而且會定期開去做護理。最近唯一一次借出去是張秘書借葉姿出院。

想到這裏,事情仿佛已經有了答案。

韓正陽的別墅裏。

隨著時間慢慢地流逝,葉恣一會兒坐在沙發上,一會兒又起來在客廳裏來回踱步,那顆七上八下的心一直惴惴不安。

她咬著粉唇,握著小手,猜想著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有沒有發現她故意落在車內的避.孕.套。

就在葉恣心煩意亂時,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見韓正陽一臉陰霾地衝了進來,她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地伸手捂著胸口。稍微喘過氣來後,她開口問道:“韓先生,你怎麼來了?”

“車裏的避.孕.套是不是你故意留下的?”韓正陽走到葉恣麵前,一把拽住她的衣領,動作粗魯,絲毫沒有一點點憐香惜玉之心。

他眉頭緊鎖,眼神冰冷,帶著駭人的殺氣。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葉恣顯然已經被嚇壞了,結結巴巴地,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慌亂地揮了揮手,不小心碰掉了桌上一個宋代瓷器。

“啪”的一聲,價格不菲的瓷器打碎在地上,瓷片散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