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正陽滿臉的不信,葉恣急了。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急忙說道:“不是我留下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我警告過你,不要再耍什麼花樣,看來你是沒聽明白!”韓正陽盯著葉恣的眼睛,語氣頗為不善地說道。

葉姿頓時哭得梨花帶雨,“韓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嗬嗬!”雖然葉姿不承認,韓正陽卻已經認定了是她所為,“若是再出現同樣的事情,我保證那將是你最後一次出現在我麵前。”鬆開她的衣領,他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看著韓正陽全身散發出來的怒氣,葉恣緊張的仿佛忘記了呼吸。

她瞪著寫滿恐懼的大眼睛,哆嗦著嘴唇,全身失去了力氣般,腳下一軟,跌坐在身後的沙發上。

陽光漸漸地消失,整個屋子黑漆漆的一片,寂靜得可怕。

葉恣在沙發上坐了半天,這才緩緩地站了起來。啪的一聲,她將整個別墅的燈全部都打開了。

想到韓正陽憤然離開前冷冷地撂下的那句話,葉恣心情是從未有過的沉重。

她心裏很清楚,那個男人是認真的,並不是隨口說說,這讓她頓時有了危機感。

葉恣瞬間害怕起來,越想心裏越擔憂。她咬著手指,在客廳裏來回不安地踱著步,想著自己到底要如何才能成功洗脫嫌疑。

左思右想後,葉恣想出了一個方法。不過,她並沒有貿然行動,而是計劃得很周祥,將可能出現的變故都考慮得一清二楚。

從廚房裏拿出一把水果刀,她來到浴室。擰開水閥,她將浴缸放滿了溫水。

葉恣眯著眼,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水果刀,眼裏帶著化不開的怨恨。下一秒,她鼓足了勇氣,用刀朝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割了下去。

鮮血像泉水般湧了出來,不斷地滴落在地板上。

葉恣怔了一下,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傷口處傳來劇烈的疼痛,迫使她整個身子都抖了起來。

怕耽誤了救援時間,葉恣手忙腳亂地抬腿跨進浴缸,和衣躺了進去。她靠在浴缸邊上,快速地撥通了韓正陽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立馬開口說道:“韓先生,我真沒有做那樣的事情。若是你不相信我,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證明。”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她故意加重了幾分語氣。未給韓正陽做出任何回應的機會,她果斷地將電話掛斷了。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他對著電話愣了幾秒。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他決定將車折回了葉姿住的別墅。

在趕往葉恣住所時,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對方的電話,卻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一股不安湧上了韓正陽的腦門,擔心她會不會做了什麼傻事。

想到這裏,眉頭蹙成一個川字,他發狠般將腳下的油門一踩到底。

跑車的發動機發出轟鳴聲後,尾部噴出一股淡淡的青煙。嗡的一聲,車子嘶吼著往前衝。

回到別墅,別墅的門被人從外鎖了。

韓正陽拿出備用鑰匙,快速地走了進去,卻沒有看見葉姿的人。

來到浴室門前,看見裏麵煙霧繚繞,他伸手拍了拍厚重的磨砂玻璃門板,大聲道:“葉恣,你在裏麵嗎?”

過了一會兒,裏麵卻沒有回應。

於是他有叫了一遍:“葉姿,你在裏麵的話,回話!”

可是不管他如何呼喚,浴室裏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這時,一陣血腥味從浴室裏傳來。

韓正陽一個冷突,雙手抓起門把,狠狠地擰了幾下,用腳一踹,嘩啦一聲,玻璃門全數碎裂,閃著寒冷的光芒四分五裂地掉在地上。

門一打開,韓正陽就衝進浴室。隻見熱水從水龍頭裏不停地流出來,浴缸裏的水已經滿溢了出來。

他大步走過去,發現熱氣彌漫的浴缸早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該死!”韓正陽咒罵出聲。

他將手探入水裏,三兩下就將已陷入昏迷的葉恣撈了出來。看著她緊閉雙目,他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臉蛋,“喂,你醒醒啊!”

不管韓正陽如何叫喚,葉恣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抓起一條幹燥的毛巾,韓正陽用力將其撕成條狀,快速地將血流不止的傷口包紮好。

見葉恣的臉色越發蒼白,韓正陽覺得情況非常嚴重。一把將其從地上抱了起來,他快速地衝了出去。

“葉恣,事情還未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準你死!”他在心中默默地說道。

當韓正陽抱著葉恣出現在醫院門口時,醫生和護士小姐趕忙迎了過來。合眾人之力,病人立馬被送到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