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潔淨的玻璃窗,灑在了純白的床單上。
VIP病房裏,主治醫生巡視完葉恣的病情後,囑咐道:“病人很快就會醒,等她醒來後要注意多休息,不要再讓她激動受刺激。”
“嗯,我知道了。”
見韓正陽點了點頭,醫生領著護士小姐低著頭離開了。
看著病床上臉色慘白的葉恣,韓正陽稀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線。
原本他以為那件事必定是她所為,現在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葉恣,他有些動搖了。
如果不是她做的,她又為何要用死來證明呢?
要是他再晚來一些來,或者幹脆沒有來,她的命不久白白葬送了嗎?
看著病榻上的葉恣,估摸她一時半會清醒不過來,他準備到走廊上抽一支煙。
正當韓正陽拉開門準備走出去的時候,病床上的葉恣突然皺了下眉,痛呼了一聲。
韓正陽走了回來,望著床上的葉恣,“你醒了?”
幾經掙紮後,葉恣終於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我……我還活著?”
她艱難地張開嘴唇,聲音沙啞地厲害,故作驚訝的說。
其實她早就料到,韓正陽一定會來救她。
韓正陽微微點了點頭,臉上沒有過分的激動與喜悅,這讓葉恣心宛如掉進了冰冷的湖水裏。
她為了他,不惜割脈證明自己的清白,然而他卻沒有半點自責和關心之情,難道他心裏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她媽?
想到這裏,葉恣的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順著臉頰滑下來,滴落在雪白的枕套上。
“韓先生……”
見韓正陽臉上始終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似乎要準備走,她不惜扯到手上的針頭也要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
“避.孕.套的事情真的跟我無關,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她迫不及待地開口解釋道。
看著她比紙還要白的臉上哭得梨花帶雨,韓正陽冷凝的臉上露出一絲表情,“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不用想太多,好好休息吧。”
這句話讓葉恣的心裏稍微緩和了一些。
至少,她的行為換來了他的一點點的關心。
不過,葉恣的高興過不了幾秒,韓正陽又說道:“既然你醒了,我公司還有事,先回去了。”說完,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葉恣的心再一次沉到了穀底。
韓正陽,我到底有哪一點不好,哪一點比不上你的妻子,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接受我?
離開醫院後,韓正陽驅車回到了公司。
走進辦公室,他脫下外套,第一時間撥通了張秘書的電話,“張秘書,過來那樣東西幫我送到實驗室。一有結果,第一時間通知我。”
致遠集團有自己的藥廠,自然也有研發機構,要弄清楚到底是誰要栽贓陷害他,不是什麼難事。
時間日複一日。
自打避.孕.套事件後,韓正陽與奕晴的關係可謂是降至冰點。
即便兩人住在同一屋簷下,卻像兩個世界的人。這一點,連偶爾回家吃飯的凝冰也看出來了。
趁著韓正陽去書房接電話的空檔,凝冰來到了廚房,站在了奕晴的身邊。
見母親攪拌著雞湯,神情恍惚,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媽,你跟爸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