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家父子結束較量後,道館裏像炸開了鍋似得沸騰的不行。
要不是道館的老板和韓正陽是老朋友,發動了所有的教練阻止她們衝到韓正陽和凝冰麵前,恐怕他們此刻已經被團團圍住了。
不是韓正陽對手的凝冰,臉色鐵青的快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往換衣間走去。
韓正陽望著兒子氣惱的背影,仿佛已經明白了什麼,跟著他走了進去。
換衣室裏,凝冰坐在長椅上,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擰開一瓶礦泉水,咕嚕咕嚕灌了幾口。
想到自己過了那麼多年,依舊不是父親的對手,他就失落不已。
倏地,一條幹淨的毛巾從天而降,正好落在他的頭上,將凝冰的整個頭照住了。
“擦一擦吧!”韓正陽一邊擦拭額上豆大的汗珠,一邊淡淡地說道,無視著兒子眼中氣呼呼的眼神。
將毛巾從頭上拿了下來,凝冰地擦了一把臉。冷凝著臉,將頭往邊上一撇,仿佛連看都不願意多看韓正陽兩眼。
這個男人對母親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居然還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著實氣人!早知他是這樣的人,當初他就該阻止母親和他在一起!
“小子,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在凝冰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來,韓正陽一字一頓地說道。
聽他說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凝冰很是驚訝。
難道他早就看出來,他是為了母親的事情叫他來的?
“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沒有別的女人。這一輩子,我隻會愛你母親一個人!”頓了頓,韓正陽加重語氣說道,“不過,這是我跟你媽之間的事情,你不準再插手!”
霸道地撂下這幾句話後,有幾分警告的意味。背對著兒子脫去了上衣,將身上的道服換了下來,露出了健碩的背脊。
凝冰望著他,癟了癟嘴,調侃道:“你不準我插手,是擔心我去動那個女人嗎?”
一想到那個破壞他家庭幸福的小三,他就恨不得把她揪出來,扇她幾個耳光。雖然他從來不打女人,但是也願意為她破例!
韓正陽換好衣服,轉過身來,又恢複了往日的風度翩翩,運籌帷幄,時間仿佛從未在他臉上留下痕跡。
“我們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你要是敢插手,我不介意再把你像剛剛一樣摔一次。”
凝冰切了一聲,看著他消失在門後的背影,性.感薄唇緊抿著,不甘心的對他翻了個白眼。
經過精心的治療,葉恣的身體慢慢恢複了。
征詢了醫生的同意,她給韓正陽發了個短信,將自己可以出院的消息告訴了他。
看到葉恣的短信時,韓正陽正打算叫張秘書接她出院,可是才想起來,張秘書這幾天請了假,自己剛好就在醫院附近。於是順道來到了醫院,接她出院。
看到韓正陽的時候,葉恣幾乎是喜出望外。
這幾天她和他發過好幾次信息,他要麼是不回複,要麼回複一兩個字,讓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可有可無。
發他信息告訴他,她可以出院了,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原本以為一定是張秘書來接自己,沒想到他卻親自來了。
這讓葉恣的心裏又燃起了希望!
在司機幫葉恣將行李拎到所住的別墅後,韓正陽看了看手表說:“一會兒我還有個飯局,就不陪你進去了。”
他起身正準備走,一不留神,西裝的袖扣就被牆上的一個釘子給勾住了。
“韓先生,真是對不住了。我本來早就打算把它弄掉,卻因為住院的事情給耽擱了。害得你……”看了看韓正陽,葉恣拽著他的衣擺,滿臉歉意地說道,“快把衣服脫下來吧,我幫你把它縫好。”
“不用了。”稍微使勁,韓正陽掙脫葉恣的手,毫不在意地說道。
“難道你還在介意之前的事情嗎?”見韓正陽有意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葉恣頗為痛苦地嘀喃道,“我早就想清楚了,對你已經沒有任何奢望。”
看著葉恣難過時臉上的表情簡直跟凝冬簡直一模一樣,韓正陽於心不忍。他也沒多說些什麼,隻是快速地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並遞給了她。
“我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抬手看了看手中的腕表,韓正陽直截了當地說道。
“給我十分鍾,我一定會將這袖扣給縫好。”眼瞅著韓正陽將收回手上的外套,葉恣心急火燎地一把拽住了。
拽著價格不菲的西裝外套,葉恣急不可耐地將針線包找了出來。在沙發上坐定後,她開始為韓正陽縫補袖扣。
細心地將袖扣縫好,眼尖的葉恣發現西裝外套上有些褶皺。她趕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輕輕地將衣服一抖。
因她用力過猛,韓正陽的錢包猛地從口袋裏滑落了下來。適時,一張全家福映入了她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