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刻,葉姿抓起桌上的玻璃杯子,狠狠的朝著張秘書砸了過去,以發泄心中的怒火。一想到韓正陽隻是把自己當成他女兒的替身,從來沒有愛過她,她就氣憤難當。
見狀,張秘書側身,閃過了迎麵而來的杯子。“哐當”一聲,杯子砸到了牆壁上,碎了一地。
“你這個女人真是無可救藥了!”冷冷地看了葉恣一眼,張秘書接著說道,“韓總已經吩咐下來,以後不想再看見你。本來我想把你送去澳洲,至少在那裏會有人照顧你。現在看來,我覺得還是送你去非洲比較妥當,因為過不了幾天你的皮膚就會和你的心一樣黑。”
若是被送到澳洲,她這一輩子是再也見不到韓正陽了。念及此,她的心裏一千萬個不願意。
“你休想,我哪兒都不會去,我死都不會離開S市。”葉恣情緒十分激動,眼底滿是瘋狂。
“由不得你說要不要。”懶得跟這個宛如得了失心瘋般的女人多費唇舌,張秘書往外走去。
他站在門外,對兩個保鏢身叮囑道:“把人給我看好了,若是出了什麼紕漏,為你們是問。”
“是!”兩個黑衣保鏢點了點頭,異口同聲地說道。
得知自己要被送走,葉恣飛快地爬下了床。赤著雙腳跑到門邊,用力拍打著門,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該死的混蛋!快放我出去!”葉恣用盡全力,竭力朝著門外大喊。
對於她的叫罵,兩個黑衣保鏢充耳不聞,直挺挺地站在那兒。
葉恣嗓子都已經喊啞了,卻沒有人給她絲毫的回應。腳下一軟,她的身體順著門板滑倒在地上。
“我不甘心,不甘心!”葉恣任不死心,雙手緊握成拳,擊向了地板。
在奕晴離開葉恣所住的別墅後,雨越下越猛,嘩啦啦的打在玻璃窗上,叭叭直響。
奕晴回到家,身上衣服早已經被雨水打濕了。她顧不及換,倒頭躺在了床上,此刻她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然而沒過多久,客廳裏就傳來了開門聲。
聽見熟悉的腳步聲超自己走來,奕晴翻了個身故意背對著他假寐。
韓正陽走進臥室,朝床上的奕晴看了一眼。他單腿跪在床上,拍了拍她的後背說:“去把衣服換了,濕噠噠的穿著容易感冒。”
對於韓正陽的關心,奕晴絲毫不想理會。她側過身子,繼續躺在那兒。
見奕晴一動不動,根本不理自己,韓正陽心底的不安越發彌漫起來。他走到了她的正麵,一把將奕晴拉了起來,“別耍小性子了,趕快去把濕衣服換掉。”
當韓正陽拉起她時,奕晴的身體一僵,像觸電般甩開了他的手。“走開,不要碰我。”
見狀,韓正陽的臉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著。他抿了抿唇,死死地盯著奕晴瞧。
明明知道她心情不好,可是他就是狠不下心,看著她受涼。
好半晌後,他頗為無奈地說道:“奕晴,你別這樣了好不好?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好嗎?”
聽他這樣說,奕晴冷笑了兩聲,“韓正陽,你都把葉恣的肚子弄大了,我卻像個傻瓜一樣被蒙在鼓裏,你叫我怎麼原諒你?”
對於他,她已經覺得忍不可忍了。
俗話說女人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子。可是對於他,她卻一次又一次的容忍。
她覺得這一次已經沒有再容忍的必要了。
知道奕晴心中對這件事有多在意,韓正陽隻能耐著性子解釋道:“當天晚上,我喝多了,誤把那個女人當成你,才會稀裏糊塗地與她發生了關係。我真的沒有一點喜歡她!”
都說喝酒誤事,韓正陽這一次是深深地體會到了。不過,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也沒有辦法挽回。
“你不要說了,你喜不喜歡她和我沒有半點關係。上次你說要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你會把真心拿出來給我。”說到這裏,奕晴冷笑了一下,“原來這就是你的真心……”
一提起那三個月的期限,韓正陽就愈發鬱悶,看來這一次,奕晴真的不會輕易原諒他了。
“這次是因為她懷了孩子,我才不得不去處理!奕晴,我發誓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下次就算她死了,我也不會再見她。”
奕晴眼角濡濕,笑意未曾到達眼底。她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都已經深陷到肉了。
下次,又是下次,你到底還要我相信你幾次‘下次’?奕晴心碎的心說。
“韓正陽,你發的誓還少嗎?事已至此,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了。我看也不用等三個月了,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說完這些話後,奕晴轉身往臥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