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白汐翻了個身,突然感覺不對勁,猛地睜開了眼,坐起身來,四下看了一眼,果然隻有她一個人在床榻上了。
白汐心中有些莫名其妙,難道是昨天晚上做夢,其實是自己一個人睡的?
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個著著墨色長袍的男子斜靠在門側,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上麵一半的頭發高高束起,下麵一半如同瀑布隨意垂下散落在肩上,清晨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
此人正是無介,那一張壞壞的笑臉透著絲絲欠扁:“白小弟,昨晚休息的可好?”
白汐這下確定,昨晚的確是與這個家夥同床共枕了,憤憤的道:“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
無介撩起一絲碎發撫了撫,本就長得好看,這番模樣更是魅惑人心:“不知道是誰昨天夜裏把我的胳膊都壓酸了,我想抽出來還死死抱著不讓人動。”
白汐微微回憶一番,小臉通紅,支支吾吾的道:“反正反正不是我!”
無介也不再逗她,隻催促道:“你快起來吧!太陽都曬到屋子裏了,張叔和大娘還有活兒做,抽不出空來,我們待會兒替他們送栓子去先生那裏。”
無介說完不待白汐回話就關了房門退了出去。
白汐也不好反駁什麼,心下還有些羞愧難當,但也隻能憋著無處發泄,默默的起來換好衣服,出去洗漱過後找到無介一起吃了早飯,在張大娘的囑托下一路送栓子去先生那裏。
張叔和大娘的家算是在林家村的邊緣,也可以說是村南,那教書先生的學堂是在村子中北部,過去也不算近,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到。
還未走近,遠遠地便能看到那裏搭建了一個占地不大的低矮的屋子,栓子是知道路的,隻是張大娘不放心,怕栓子不願念書,才拜托了他們送他到學堂來。
三人走進到屋子裏去時,裏麵小小的桌子邊已經坐了將近二十個孩子,最小的隻有五歲,最大的怕是有十三四歲了,比白汐還大,三人剛進去,緊隨其後便又進來兩個牽著手孩子,還是長得一模一樣的,看來是孿生兄弟,約莫七八歲的年紀,乖乖的坐到其中挨著的兩張小桌邊。
栓子也自己選了一個位置,坐了下去,既然人已經送到,無介和白汐便準備離去。
剛剛走出門口,藏在白汐領口的小離突然道:“剛剛我就覺得裏麵那些孩子有幾個看起來有些奇怪,似是被吸了精氣,果然這附近有幽!”
白汐聞言立馬站定了腳步:“在哪裏?”
無介和白汐站的很近,自然也是聽見了小離的話,也跟著不再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