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沒有騎馬,而是牽著馬,馬上坐著之前的老者,他沒有騎馬自然帳下的軍官也不敢騎馬同他一樣牽著馬,馬上坐著婦孺,在滿是盔甲的裝束裏,葉楓的一襲白衣無疑是最顯眼的,當然還有那些粗麻布衣,街道的兩旁早已站滿了人,不止平民,還有一些達官顯貴,人群中唯一相同的便是眾人口中的三個字:“葉將軍。”
“葉將軍,府裏已擺好酒宴,特地為將軍洗塵,懇請將軍務必賞光。”
“將軍,老夫有一女,帶字出閨,”
“將軍,小女特地拖老夫帶來信物,還請將軍收下。”人群中嘈雜的聲音絡繹不絕,更有些花齡少女,雙手環胸,腦中不知想著何事,隻是看向葉楓的眼神著實熾熱。
這種情況顯然不是第一次發生,衙門的捕快早已堵住熙攘的人群,事實上他們也十分苦惱,雖說苦惱可他們卻十分樂意,就為兩個字:“葉楓。”
葉楓看著艱難圍堵眾人的捕快,眼中帶著歉意,在看著周遭的那些人,倘若我和小浪還是破廟裏的乞丐,世態薄涼,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沒有多言隻是帶著笑意,向前走去。
“他就是葉楓,”酒樓上一個身穿錦衣的男子說道,隻是一句問句,他沒有向旁邊的任何人發問,卻不擔心沒有人答他的話,他的身後站著京都知府,他身材微微發福,五短身材,臉上無時無刻都噙著笑,京都知府這個位置在朝中意義也是極為深遠的,京都裏的大小事務全部由他負責,隻是站在這樣一個職位的人在看向錦衣男子的眼中竟帶有尊敬之色,聽著男子的話,他也看向了葉楓,眼中不在是之前看向錦衣青年時的尊敬,而是崇拜,這兩個詞雖然是同義詞,但用在這裏卻截然不同,前者的是因為身份,後者則是因為那人的事跡,錦衣青年看著出神的京都知府有些不悅,“知府大人不打算告訴我嗎?”他的聲音平緩。
聽到錦衣青年的話,京都知府回過神來,急忙躬身抱拳說道:“請殿下恕罪,”
“無妨,看這陣勢,還有你的神情,本皇還是勉強能猜到那人是誰,說起來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就是不知道他是大皇兄的人還是二皇兄的人。”錦衣男子帶著笑意說道。
“殿下剛回來不久,不知道葉將軍自然正常。”知府沒有起身,而是低著頭說道。錦衣男子扶著他的手說道:“上官知府何故如此,你待本皇一如既往,五年前一樣,現在也一樣,若是沒有你,這南荒國本皇還真不知道該怎樣麵對。”
“下官惶恐,”上官浩的身子更加的彎曲。錦衣男子故作不悅,沉著臉說道:“上官,你若是在這樣本皇可是要生氣了。”聽到他的話上官浩緩緩地直起身來說道:“葉將軍不是任何一邊的人,若強說是,也隻能說是皇上的人,殿下若是能拉攏到他,社稷便唾手可得。”
“哦,若真是這樣,本皇的那兩個皇兄會坐等這樣的機會。”錦衣男子眉梢微挑,戲謔的說道。
“哈哈,這等機會大皇子和二皇子自然不會放過,隻是他們抓不住罷了,說句不客氣的話,大皇子和二皇子太過倨傲,真把葉將軍當做南荒國皇宮的奴才了,向葉將軍這等年紀,便已經是一代人傑,在我南荒國的曆史上,不說是後無來者,卻已然是前無古人,”上官浩大笑著說道,不在向剛才那般拘束,說的好像不是葉楓而是自己一樣。
“那按照上官的意思,此人應該如何拉攏。”錦衣男子問道。似注意到自己的失態,但看見殿下並沒有介意接著說道:“此人不該拉攏,應該結交,如果需要殿下和他結為異性兄弟又有何不可。”上官看著街道中的葉楓緩緩說道。
葉楓抬起頭去看,看見上官浩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也微微一笑,在看上官浩旁邊的錦衣男子,也還已笑意。然後牽著馬繼續向前走去。
錦衣男子看著葉楓軍中的婦孺老幼,對上官浩說道:“此人固然是一代豪傑,就算我在大周的時候,他的名字在我耳中早已如雷貫耳,可今日看來卻發覺他有些婦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