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終了天下事 眼前人是心上人(1 / 2)

當晚二人就“紀文柏該不該拿兵符”一事進行了深刻的討論。

其實就是紀文柏單方麵挨批。

穆安歌這才明白這家夥怎麼會被好幾批人追殺。

紀文柏不光手裏握著最高情報處,還從他皇叔叔手裏拿了半塊玄鐵營的兵符。

玄鐵營,也是個存在於傳說中的皇家組織。據說隻有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才能調動。據說玄鐵的將士們個個本領高強,一騎當千。據說得玄鐵者得天下。

怪不得那麼多人追殺他!!

穆安歌恨鐵不成鋼,“什麼都管,什麼都管。這麼能你怎麼不自己做皇帝!”

紀文柏委屈,“我是真不想,但是對我最好的皇叔叔皇嬸嬸都那樣了,大哥也不在,二哥死的早,三哥四哥還沒我大呢……我不管誰管……當皇帝累死了,我也不是那塊料……我本來都計劃好了,也給西南的大哥穿了消息,等大哥回來,兵符交給他,剩下的讓大哥來就好。那之間,我若是死了,也就是死了;若是活著,那就帶著劉叔程度他們,拿上些積蓄四處轉轉,找個好地方讓他們該安頓的安頓,該成家的成家。”

“本來無牽無掛,抱了必死的決心,也想好一個人去應對,可遇見你之後,竟然生出了什麼也不要管,就這麼苟活的念頭。”紀文柏長歎一聲,默默提筆,“我把該寫的寫完,你就別喜歡我啦?”

紀文柏的提議最終還是沒有成功,因為三天之後齊文元設計引走了穆安歌。

穆安歌回來的時候,小廟裏裏外外,已經一個活人都沒有了。

紀文柏常坐的桌上放著一摞被血打濕的,還沒寫完的話本。

廟裏淩亂不堪,能翻的地方全都被翻了一遍。連廟裏那尊神像,都被翻了個底朝天,頭被人粗暴地割下來,可憐兮兮地扔在一邊。

空空如也。

穆安歌抱著最後的希望去找了謝晗。

可謝晗之給了他一個小布包。

包裏有他消失不見的那塊玉佩。那玉佩碎裂又被人粘好。但其上的裂痕昭示著這塊玉佩並非自然碎裂,而是被人劈成幾瓣,仿佛是什麼人對這玉佩的主人下了惡毒的詛咒,詛咒這玉佩的主人如同這玉佩一般,四分五裂,不得好死。

除了這淒淒慘慘的玉佩,包裏還有半塊玄鐵製的符。

“嘉和哥哥說,去皇宮西北角的小院裏,把這個給開門的人,剩下的就要看造化了。”

穆安歌點點頭。

謝晗眼淚汪汪看著穆安歌,“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嘉和哥哥了。”

穆安歌沒有回話,因為他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紀文柏,或者再見到的時候,那個人是什麼樣子。

送兵符的路上,齊文元帶人來截,卻終是晚了一步。那日在居仙樓的紫衣男人居然就是玄鐵的首領,見穆安歌來,二話不說撥了一半的人給他。有了玄鐵營相助,齊文元的人死傷大半,齊文元也在這一戰中束手就擒。

自此,未來天下如何,江山如何,都與穆紀二人無關。

拓雪閣一行人安安靜靜出了皇宮。

“封楓,給我把傘吧。”走在最前麵的穆安歌忽然停下來,微微偏頭道,“這雨怎麼下這麼大。”

讓人連路都看不清。

“老大……”

雨早就停了……

封楓站在穆安歌身後,後半句話卻說不出口。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紀文柏於穆安歌,穆安歌於紀文柏,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一個願傾盡所有,一個願山河相托。

整整三月有餘,紀文柏,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穆安歌的麵癱更嚴重了,三個月來幾乎隻有一個表情。

他走遍了所有紀文柏去過的地方,寧願相信紀文柏又像上次似的藏了躲了,也不願相信那個整天八卦江湖秘辛,嚷嚷個沒完的人,就這麼安安靜靜,悄聲無息地沒了。

是夜,穆安歌突然想去嘉和王府,紀文柏曾經成長,生活過的地方再看看。

月明星稀,朗月高懸。

穆安歌站在王府寢室的房頂上,忽然聽到屋內突然爆發出一陣壓抑地,興奮地歡呼。

“有人有人!!!”

“抓住了抓住了!!!”

“怎麼是,怎麼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