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贏被她一磨,脾氣瞬間便泄了下來,不過想到剛剛蠻王看著她的目光,他卻又不能不擔憂,正當他滿心憂愁又無從發泄的時候,素白從另一處走了過來,見到楚子喬先是給了她一記暴栗,才無奈的開口道,“剛剛蠻王派人過來,說是要找最美的虞姬喝一杯酒。”故意加重最美虞姬四個字的時候,還不忘瞪了楚子喬一眼。
楚子喬並沒有想到事情會這般的複雜,不過一想起蠻王身邊是柳清然的位置,便笑著跳下了司贏的懷抱,轉身就打算過去。
素白拉住她的手腕,眼裏滿是擔憂,“喬兒,你還真要去?”
楚子喬似乎比他還疑惑,“不然呢?難道抗旨麼?”
司贏歎氣,“你是想去見柳當家吧。”
楚子喬冷笑,“不是去見他,而是去刺激他,如果我心情不好,也可能抽他。”說完朝著素白笑了笑,便獨自一人朝著過來通報的士兵走了過去。
素白還想說什麼,卻被司贏攔在了原地,看著楚子喬那纖細卻一直筆直的身影,口氣之中不免是包容,“就讓她去吧,一直以來她都是為了別人而活的,如今在她看來,連她一直全心付出的那個人,都已經成了別人的了,如果她要是不發泄出來,真的有可能會瘋的。”
給楚子喬帶路的士兵很是客氣,他剛剛也被楚子喬的那股絕美的氣息所迷,如今貼近一看更是驚歎,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短短的一小段路,這士兵一直在提醒著楚子喬腳下的路,恨不得趴在地上踮著她走路。
一直到了蠻王的身前,士兵才不舍的退到了隊伍的後麵,戀戀不舍的看著已經朝著蠻王鞠躬的女人,心裏很是埋怨,為何戲台子的路不再長點,遠點。
“見過蠻王。”楚子喬微微俯身,唇角含笑,如三月的微風佛過人的心房。
蠻王本打算這是讓楚子喬過來喝一杯酒,卻忽然改變了主意,想著後麵還有幾個節目,便吩咐人在自己的身邊安置出來一個位置,意思是讓楚子喬坐在自己的身邊。
蠻王的身邊本來是柳清然,如今要是在中間加一個位置的話,那就是擠在了蠻王與柳清然的中間,楚子喬眉眼瞥了一下麵色微惱的柳清然,隨後朝著蠻王點頭頷首,“那就謝過蠻王了。”
蠻王大喜,在楚子喬坐下的時候,不停的在她的耳邊說著剛剛她的劍法怎麼怎麼奇妙,更是將她的劍法與李斯的劍法相提並論。
楚子喬麵上掛笑,不停的點頭,可是心裏卻是百般滋味,現在她的一隻手被另一個人死死的攥著,力度大的似乎要將她融入骨血之中,感受著手上的力道,楚子喬突然想笑,她真的很想問問這個緊握著她手心的男子,她到底算是個什麼!
希珍娜自楚子喬的一來,便感覺到了柳清然的不對勁,自從她認識他一來,無論是上見自己的老爹,還是下見文武百官,從來不見柳清然有任何的失態,可是現在,明明這個坐在自己身邊的男子還是在微笑,但是他的笑容裏,卻讓人一眼便能看出隱忍的某種思念與薄薄的怒氣。
“清然,你這是……”後麵的話還能說完,希珍娜便呆愣住了視線,她看到了什麼?柳清然的手竟然死死的握著那個唱戲女子的手,力道是那樣的大,以至於青筋條條浮現在了手背之上。
清然?楚子喬心裏冷笑,這稱呼還真是甜蜜,將視線轉到希珍娜的方向,楚子喬淡淡的道,“想必這位就是蠻夷的公主了吧,果然是美人。”她說美人的時候,視線轉向了柳清然,故意咬重美人二字,目的就是讓柳清然聽得仔細清楚。
希珍娜自然也聽出了故意咬重的兩個字,再次看了看並沒有說話的柳清然,才對著楚子喬笑了笑,“姑娘嚴重了,如果要是說美的話,姑娘剛剛的劍法才是最美的。”
楚子喬無所謂的攏了攏頭發,嗬嗬的笑,並沒有回複希珍娜的話,而是用附近幾個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對著柳清然道,“不知道駙馬爺打算抓著我的手到什麼時候?”
如果楚子喬不將事情挑明了,希珍娜還可以裝作看不見,畢竟身後還有那麼多的官員,可是現在不光她聽得明白,就連附近的官員也都聽了個仔細,雖然大家都不敢說什麼,卻都是將視線轉移到了這邊,無論她和柳清然是協議婚嫁還是怎麼,現在來看她的麵子上都是掛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