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希珍娜,就連站在馬車下的士兵均已被楚子喬的話砸的石化在了原地,雖然蠻夷也準許男人三妻四妾,但他們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公主這麼風光大嫁的背後,竟然隻是一個小老婆,這讓他們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沒話說了是麼?”楚子喬一改剛剛慵懶的目光,瞬間轉為了淩厲了風霜,“既然無話可說了,麻煩公主請回吧,我有些累了。”
希珍娜從小是被蠻王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何時讓人這般的指責過?委屈的將大哭轉成了抽泣,垂眸看著一邊的柳清然,不說也不走,就是這麼盯著柳清然一直看。
楚子喬說也說夠了,罵也罵夠了,見希珍娜一直可憐兮兮的看著柳清然,她的目光不禁也轉向了一直看書的他,其實她對這個希珍娜倒不是那麼反感,隻是她總是這樣的裏一套外一套的,讓她覺得十分厭惡。
魅影一直沒羨慕過三妻四妾的生活,但是也從來沒像今天的這般恐懼過,如今這麼一看,他還是挺慶幸自己隻有一妻的生活,不然自己哪一天也重蹈自己主子今天的覆轍,那他真的覺得還不如死了算了。
柳清然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在所有的人的目光下,緩緩起身,拉著希珍娜的手,一同下了馬車。
在他看來,希珍娜確實是不對,但畢竟她現在是他名義上的妻子,這事情要是傳到蠻王那裏就會變得麻煩許多,現在司徒淼那邊已經讓他足夠煩心,他不想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再弄的雞犬不寧。
希珍娜在觸碰到柳清然手心的一刹那,眼裏再次大顆大顆的翻滾了出來,傾著身子直接倒在了他的懷裏,似乎有訴不盡的委屈想說又說不出來。
楚子喬在柳清然走下馬車的瞬間,伸腿踢上了車門,擋住了下麵士兵的視線,也同時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她沒有心情去理會希珍娜的委屈,就好像她同時沒有興趣去猜忌柳清然的想法一樣。
柳清然帶著希珍娜一直上了另一輛馬車之中,才鬆開了自己的手臂,“珍娜,好自為之吧。”
希珍娜見柳清然轉身要走,想要拉住他鬆開的手腕,卻在慌忙之中跌坐在了馬車的軟榻上,“駙馬,你如今還能送我回來,就證明你還在顧忌著我們之間的情分不是麼?我剛剛錯了,我不應該爭寵的,我答應你我自己回封地就是了。”
柳清然歎了口氣,彎腰將她扶好,口氣依舊是溫潤無害,可一雙黑色的眸子裏,此刻卻毫無情麵可談,“我送你回來,不是看的你和我之間的情分,而是我還顧忌著蠻王,就好像我當初同意娶你是一個道理,珍娜,你可以說我絕情,說我狠斷,這些我都無話可說,但我唯一警告你的是,楚子喬不是你能碰的了的人。”
希珍娜見到了這個時候,柳清然還護著楚子喬,不禁淚如雨下,“駙馬,難道我要是殺了楚子喬的話,你也會殺了我麼?”
“我會。”這點,他毋庸置疑。
“那你就不顧忌你的江山?你的政權了?”希珍娜不信,他既然能為了江山社稷與自己結婚,又怎麼會輕易的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
起身朝著車外走去,在邁過車門之時,他稍作停頓,“為了江山社稷,我可以放棄我自己,但為了楚子喬,我寧肯親手毀掉我手中的江山。”頓了頓又道,“晚上你隨著官兵繼續朝著封地走,到了柳家,我母親自然會接應你,並且好好待你。”他將最後幾個字咬死,目的再簡單不過,他一直不說話,並不代表他就是個傻子,蠻王與自己母親私下來往的事情,他隻是懶得去理會罷了。
果然,這話說完,希珍娜像是傻了一般的軟軟靠在了軟榻之上,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她覺得心都塌了下去,原來他一直都是知道的,隻不過就是不說而已,如今這般的警告自己,是不是說她以後想要再見他一麵都難了?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事情按照楚子喬的想法發展,既然她現在不能跟在楚子喬的身邊,不如將傲鷹派過去,然後她讓傲鷹監視楚子喬舉動的同時,還能去討好安夢月,有她的老爹給她撐腰,她就不相信安夢月也能像柳清然一樣,覺得她可有可無!
“傲鷹,你出來。”她輕輕的一喚,那抹綠色的身影便落在了馬車窗前,“你去給我繼續盯著楚子喬,有什麼動靜記得像我彙報。”
“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