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新帳舊賬一起算(2 / 2)

韓彩熹但笑不語,拉著她直接鑽進了對麵的一個茶樓之中,點了幾樣可口的小菜又點了一壺茶,才慢聲細語的笑出了聲,“楚子喬,都說莽夫無腦,不過你卻不盡相同,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想不通?”

楚子喬擰眉,心裏呸了一聲,“你當誰都和你一樣掉錢眼裏了?”

韓彩熹將小二拿上來的菜朝著她的麵前推了推,“這掌櫃的倒是一個聰明人,最起碼比你聰明了點。”

楚子喬瞪眼,“韓狐狸,你不過是幫我買了顆人參,至於這麼損我麼。”要是平時,她早就扔下人參走了,哪裏輪的到被一隻狐狸拎著耳朵埋汰著,可是現在不行,握了握手裏的人參,她歎了口氣,柳清然還等著這人參救命,她哪能說走就走?

“還是那樣的臭脾氣。”韓彩熹搖頭,伸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那人參我並沒有捏造事實,而且想必那當家的也是知道的,他這麼著急出手,並不是說那人參是假貨,而是他怕我會把這件事情給他說出去而已。”

咽了口下口水,楚子喬想不稱讚一下都不行,“奸商,紅果果的奸商啊!”

韓彩熹到也是習慣了楚子喬的口無遮攔,嘴角的笑意更深,看著她的目光也跟著深了起來,“這顆人參我倒是可以給你打個半價。”

楚子喬苦笑,果然,這人還是要彙報的,“我沒銀子,現在是沒有,以後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有。”

韓彩熹媚眼掃視了一下她唇邊的苦澀,“銀子我不在乎,但加上上次那一夜的話,就不得不在乎了,很簡單,耀輝一戰打完,你來芸香樓天字號雅間。”

要不是他說,她甚至都忘記了當初的那個交易,其實本身她就沒打算逃避,現在既然他屢屢伸手幫助,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韓彩熹,你不會那麼幼稚的想要肉償吧?”

韓彩熹但笑不語,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楚子喬起身,手裏緊緊的握著那顆人參,“韓彩熹,耀輝一戰打完了我會去,但你最好不好抱有幻想我會肉償,就這樣。”說完轉身離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茶莊。

韓彩熹垂眸喝下手裏的冷茶,當眼光掃到手腕處那一道走在血管裏紅色的血線時,勾唇而笑。

楚子喬其實很餓,剛剛看著那一桌子的食物肚子都開始唱起了空城計了,可她在聽說了韓彩熹的那個交易的時候,一丁點的饑餓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其實就算沒有這顆人參的話,她想她也是會去履行當初的承諾的,隻要他開口,她便去,她這條命都是靠著他存活下來的,她有什麼資格說不去?況且韓彩熹確實幫她解決了許多的難題。

隻是她想不明白的是,為何韓彩熹在說出那個交易的時候,眼睛裏不再是以往的算計與利用,而是表現出了一種莫名的悲傷,糾結的悲傷,無以言語的悲傷,她不明白他為何要悲傷,就好比她從來不懂這個男人,是一樣的。

走出城門的那一刻,楚子喬回頭望了望耀輝繁華的街道,她很想跑回去問一問:韓彩熹,你究竟在難過些什麼?可是想到柳清然還在昏迷不醒,她又開始泛起了猶豫。

最終,她握著手裏的那顆人參頭轉頭跑回了軍營,如果她要是知道她這一去會帶走一條人命的話,也許她會選擇回去,回去好好的與韓彩熹談一談,讓他說出他的悲傷,可是,沒有如果,沒有假如……

回到營地的時候,楚子喬先是閃身回到了馬車裏,將人參給了老軍醫,老軍醫驚訝的看著那人參呆愣了幾秒鍾,慌忙跳下馬車去熬藥了。

一邊換衣服一邊看著安靜躺在那裏的柳清然,楚子喬輕輕的歎了口氣,這個男人,醒著的時候她嫌煩,因為看到他她就莫名的揪心,可如今他安靜下來了,她並沒有絲毫的鬆懈,相反的更多的是擔憂和心疼,所以她告訴自己:楚子喬你認命吧,他就是你的命。

“叩叩叩——!”一陣急促敲擊馬車壁的聲音,讓楚子喬回神,看著馬車窗外那個高大的影子,楚子喬小聲道,“進來吧。”

司贏走進馬車,甚至都沒來得急將目光轉到楚子喬的身上,就著急的說,“丫頭,剛剛接到了司徒淼派人發來的請柬,說是想請柳當家去宮裏一聚。”

看著唇角發白毫無生氣躺在那裏的柳清然,楚子喬擰眉,“難道司徒淼懷疑柳清然重傷?”

“這個也不排除。”司贏想了想又道,“不過我現在最擔憂的是去還是不去,如果去的話,未必不是一場鴻門宴,可要是不去的話,就印證了司徒淼的想法,柳當家陷入昏迷,或者是傷重的根本無法前往耀輝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