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所有的娘娘麼?”楚子喬冷笑。
“小姐莫不是還在意禧妃娘娘的事情?”鈴鐺見楚子喬麵色冷了下來,趕忙問。
“昨兒柳清然還在她那過夜的是麼?”楚子喬輕抬媚眼,仔細的瞧了瞧鏡子中的自己。
“確實是翻了禧妃娘娘的牌子。”鈴鐺如實回答。
“我倒要看看柳清然能在那裏呆多久。”楚子喬笑,這幾年她已經看慣了宮中女子的伎倆,對於一些有的沒的,也並不去在意,但是這個禧妃她不能不在意,因為就在昨兒禧妃已經當著眾多妃嬪的麵,直指了自己是庶女,雖然楚子喬本身不願理會,但現在不是在江湖,她楚子喬犯不著別人,當然也同樣不允許別人來犯她!
“小姐,如果您不將皇上推出去,能有今兒的禧妃?”鈴鐺說起這個就鬱悶,自從柳清然當上了皇帝,小姐和他的關係就月來越惡化,雖然不吵不鬧,但是冷戰也不是個事兒啊?
“後宮之中,豈是我的一言一行就能決定柳清然的?”楚子喬歎氣。
“皇上駕到——!”一聲太監的同傳,打斷了屋內主仆二人的談話,鈴鐺趕忙走到門口跪了安,隻剩下楚子喬依舊坐在梳妝台前,似乎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
下了早朝的柳清然一身明黃龍袍,闊步走進了楚子喬的屋子,傳了身後的太監擺膳。
沒一會的公會,滿滿一桌子菜肴的香氣襲了整間屋子,楚子喬輕輕的起身走到桌邊坐下,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這麼多年,每次柳清然都會按照三餐的時間過來陪楚子喬吃飯,無論多忙都會如約的趕到,但是每次迎來的都是楚子喬的冷漠。
“眼看到中秋了,母後的意思是今年想聽聽你的主意。”夾起一筷子楚子喬最愛的炒時蔬放在楚子喬的盤子裏,柳清然慢慢的開口。
“我自個的事情都懶得不辦,哪裏有心情管別人的,曆年都是交給禧妃,這次也是一樣吧。”楚子喬隻是瞥了一眼盤子裏柳清然夾過來的菜,並沒有吃。
“也好,你素來不喜歡熱鬧。”柳清然笑了笑,便不再說話。
吃過了早飯,楚子喬照例走出屋子到自己的院子曬太陽,等著一會各個宮裏的妃嬪來問安,本就應該離去的柳清然隨著楚子喬來到院子,見楚子喬躺在了搖椅上,笑著彎著身子,輕輕的推起了搖椅。
“柳清然,這麼多年,你一直如此,不累麼?”楚子喬歎氣,回想起三年前他將自己抱回去的樣子,一直到今天,柳清然對那日的事情隻字不提,而且對她也是再為有過逾越的動作,不過韓彩熹身下的名產到底是保住了,隻不過她沒想到,韓彩熹竟然將所有的東西都給了她。
“習慣了你在身邊,又怎會覺得累?”柳清然伸手,擦了擦楚子喬額頭上被陽光曬出的細汗。
“可我累了,不如你放了我如何?”
“喬兒,你隻能陪在我的身邊。”
“柳清然,你已經有那麼多的女人了,少我一個,又能怎麼樣?”
“可是那裏麵沒有楚子喬。”
“你走吧,我累了。”楚子喬每過一段時間,都會重複一次這樣的話題,然會每次柳清然的回答也是如此,楚子喬不明白時至今日柳清然將自己留在身邊的意義,是為了安心?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還是為了做樣子給別人看?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柳清然沒再說什麼,起身走出了院子,這麼多年,他與楚子喬的關係很微妙,但是他沒有放棄過,也沒想過放棄,哪怕是那日當真楚子喬與韓彩熹有了什麼,他也不在乎,他隻要楚子喬留在自己的身邊,就足夠了。
鈴鐺剛剛洗完新鮮的水果,見院子裏隻剩下楚子喬一人的時候,歎氣的站在了原地。
食時剛到,各個宮裏的妃嬪如約而至的來到了楚子喬的寢宮裏,楚子喬坐在主位上看著這些年輕的女子給自己跪安,心裏的空虛一如既往,她很清楚自己要的不是這樣的生活,但是她卻在一次次的妥協著。
“今兒禧妃娘娘又沒來?”宮中一直不安事事的安嬪看著禧妃空蕩蕩的位子,張了口。
“聽說昨兒皇上翻的有是禧妃娘娘的牌子,也難怪禧妃娘娘起不來,這掐指算算沒有半月也有十天了吧?”齊妃笑了笑,將話圓了回來。
“皇上確實偏心,這叫我們其他姐妹情何以堪?”蘭貴人苦笑了下,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楚子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