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我的脾氣真好,懶得說你,也懶得動手,假如今日站在這裏的是幽冥大帝,哪裏還輪到你吆喝?”
微弗噗哧一下笑了出來,想像著朔決要是在這裏,不是狠狠地敲在安歌頭上,也會把他罵的狗血淋頭,做神仙,果然還是懶點好。
“既然來了,何不出來?”
淩禦並未回頭,突然清淡地冒出一句,在微弗和安歌不解的目光中,後院的拱門下,走來一人,藍衫墨帶,玉麵修容。
“你們還在這裏啊!”
“魔君這麼快就要趕我們走嗎?”
縱然當初被蔚羽挾持,但是後來昏迷,對於之後的情況一無所知,更不知道自己的雲氣在他劍下,差點全數毀去。但是知道孫子秀就是他之後,那麼一點點的嫌隙也隨之消散,總有一種感覺,她與蔚羽魔君,本就不是對立,好似可以無話不談。
出於這種無形中就不排斥的情緒,微弗看著蔚羽的眼睛,笑盈盈地開著玩笑。
“不會!”
留下來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趕你走?蔚羽見她瀲灩的眼眸,有些恍然,就像過盡千山萬水,終得一處桃源密林。可惜這張臉,確實不是他所喜,對於淩禦能夠坦然接受,到底也是有些歎服。
還是那個踏雲攜風而來的少女,才能笑出萬千風華。
“那我們可就要在這裏住下去了,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反正外麵魔界縱橫,說不定哪天魔帝就出去征戰了,說起來待在這裏,好像就真的不用參與紛爭了!反正仙魔交戰,是能者之事,我們這些自身難保的,還是躲起來不添亂最好。”
“你若願意留在這裏,我們就長住如何?”
對於微弗的玩笑話,唯一能不辨對錯是否,堅決順下去的,恐怕隻有淩禦了。連安歌都從花盆裏跳了下來,一臉的鄙夷。
“真是怕死!我家仙尊才不會躲起來,她一定會身先士卒,站在萬軍之前,將敵手殺得片甲不留!要是沒有那隻白澤,我就可以是仙尊座下神獸,衝上去要死敵酋!”
淩禦麵具下的嘴唇,又緊緊抿起,淡淡地看了安歌一眼,沒有說話。倒是蔚羽在一邊,似歎似無奈地接了話頭。
“那我們就要刀刃相見了!”
“你不是願意和我們在一起嗎?”
麵對微弗秋水明眸裏麵,輝映藍色月光的微波,蔚羽有種溺身其中的迷醉,卻還能清醒地記得,這是在哪裏。
“我永遠都是魔君!”清儒的樣貌,驀然又散發自身的冷厲氣勢,又不想驚嚇到微弗,垂袖而立。“倘若仙魔交戰,不管大軍當前,作戰的是你們仙界任何,哪怕就是你淩禦,我也會做為魔君之首,魔帝所向,就是我揮劍之處!”
“那你為什麼要一直幫我們?這不是在背叛魔帝嗎?現在又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逗我們玩?還是你原本就動搖了,隻是試圖說服自己?”
到底還是直率的少年,安歌就差用手指著蔚羽的鼻子了,鑒於魔君身上不屬於淩禦的冷厲氣勢,他還是很識相地隻發表了口頭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