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淩禦坐在地上,閉目養神的樣子,安歌又再一次大膽一試,果不其然,水幕平地而起,不僅僅將他拍了回來,還弄了滿頭滿臉滿身的水。
“今日,你就待在這裏,哪裏也別去!”
正好藍衫墨帶的男子推門進來,看到安歌狼狽的樣子,一點都不驚奇。
“你若是我族之人,三番兩次不聽勸阻,換成是我,早取你性命,反而省心!”
蔚羽身上的氣勢,讓安歌撇了撇嘴,還是沒有說出反駁的話。“出去後,我再也不要跟在你們後麵,也不要遇到你們了!這些日子天天收到壓製,我都快忘記我是山間的霸王了!”
“擊鼓慶是魔界盛事,屆時大多人都會陸陸續續回到魔都,誰也不能保證其中就沒有叛變之人,魔君坐鎮並不是見證輸贏,而是在有突變時緊急應變。魔帝雖不露麵,但是卻用法力布滿整個城池,如果你此刻再有所妄動,必然會被魔帝所知,那麼下一刻,他要我殺你,我必不會手軟!”
安歌見蔚羽認真的表情,也有些被嚇到,轉頭看了看淩禦,見他沒有絲毫維護的意思,哼哼唧唧地沒有再說話了。
“隻有今天,是藍燭之月最弱的時候,子時一過,它又會迅速走向強盛,魔都之外的結界與月息同源,有多難攻克,沒有人比你更有體會。如果今天你不能拿下此月,很有可能就要再等上百年。”
“我就算願意等,魔帝怕是等不了了,我能感受到他遍布在魔都的氣息,比三萬年前強了太多,短短三萬年,這已經是不可思議的突飛猛進,或許不用多久,他就可以走出魔都,重現於世!”
淩禦突然睜開眼睛,看向一旁的蔚羽,眉目間有種狂狷的淡然。
“他的修為能一日千裏,和渥澤上神的失蹤肯定脫不了幹係,如果所猜不錯,那石板之下所囚的就是渥澤!”
“是又如何?你一己之力,根本救不了那隻黃鳥!”
安歌本來抱著雙臂站在一邊,自從和淩禦扛上之後,現如今看他極其不順眼,蔚羽本就與淩禦有著重疊的影子,以至於少年又插話,表示他的不服了。
“什麼一己之力?還有我啊!我早就過了天雷,神獸晉升的上仙,可是比一般的上仙要厲害得多!這樣救渥澤上神,有更多的把握了吧!”
蔚羽似乎都已經不想再去藐視安歌了,對於這話,幾乎就沒有進入耳朵,還是看著席地而坐,微微歪頭看著他的黑衣男子。
“渥澤被魔帝所困,可能已經將近三萬年,也就是說魔帝已經吸噬他身上的靈力,長達將近三萬年,當年你能傷他,如今恐怕不能了!何況你是來取走藍燭之月,若是要救人,我絕不會幫你,那麼你也別想走出魔都!”
蔚羽冷冷地站著陰暗裏,看向若無其事,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幾人對話的微弗,此時她坐在樹枝上麵,看著融融的月光,搖著垂下來的雙腿。
如果一切能夠回去,回到那年靜謐的山間,與她坐在樹枝上,吹著遠方的風,聽著身後的鳥鳴,說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好像時光都慢了,慢到走不動了。而不是像之後,時光那麼快,回憶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