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你們是來搖錢的，不是來當小姐供著的，一個個都不下來拉客，是準備都餓死啊！再不用心打扮，好好招呼客人，我就把你們賤賣到山村裏，去給那些老光棍生孩子，整日不是打就是罵，永遠也別想過上舒坦日子！”
這麼一吼，樓上那些懶懶散散，偶爾捏住嗓子喊兩聲的姑娘們，全部進了屋子，下來時，個個妝容精致，笑容豔麗。
司纖不是沒見過青樓，甚至是那些入目也不能言的畫麵，她還帶小鳳凰看過呢！隻不過她現在以本來麵目示人，當屬世間難得的絕麗容貌，可是老媽子招呼不到前麵走過去的男子，看到她一個牽馬的姑娘，反而狠狠地瞪她一眼，扭著腰就回去了。
司纖摸了摸臉，覺得自己到人間遊玩，還是第一次被直接無視。
後身看了看垂頭喪氣的紈瑟，突然對街的客棧走去，等稍晚的時候，出客棧二樓下來的，便是一個翩翩的玉麵公子，桃花扇扇動，拂起肩頭墨發飛揚，一股渾然天成的恣意灑脫。
“那個公子好生俊俏！”
“一身金玉佩飾，一看就是位富家公子，要是能贖了我去，做再小的妾我也願意！”
“瞎嚷嚷什麼，你們兩個都快人老珠黃了，還想和我們二八芳華的小姑娘搶生意？也太不要臉了！”
司纖信步走著，自然講站在門口的幾個女子的對話，全數聽進了耳朵，所以掛上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形似無意地走了過去。
“公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來屋裏坐坐，敘個舊啊！”
那個比較年輕的姑娘，身材倒是蠻好的，前後都凸，臉蛋小，下巴尖，還真是人見三分喜。司纖被她挽住手臂，極不抽離，也不隨她進去，搖著紙扇站在門口，含笑對裏麵望著。
“公子生得如此俊俏，年紀輕輕，當屬到煙花之地多多見識一番，小月一定好生服侍公子，讓公子盡興而歸！”
果然還是浪蕩點的姑娘，說起話來好聽，司纖合了紙扇，抬起麵前的小臉，嘖嘖舌又搖了搖頭。
“還差了點！”
和天闕上的女仙們，還真是不能比，難怪她們都有清高與任性的本錢。
“公子？”
那姑娘也不在意司纖的話，胸脯蹭上她的手臂，拽著就往裏麵走，可是上神若是故意為難，還真是九牛二虎也托不走。
姑娘搞不清這俊秀的公子，為何能夠穩如大山般站立不動，正要勾住司纖脖子來撒嬌的時候，那個滿臉水粉的老媽子又出來了！
“哎喲！公子進來啊！樓裏的姑娘個個姿容秀美，現在時辰尚早，公子挑了歡喜的，還能免費享用後院最奢華的一個廂房！”
等的就是老媽子來請！
“那就有勞將樓裏的姑娘都叫出來，讓我選上兩個！”
司纖不扭捏了，打開扇子，風流倜儻地走了進去。
也難怪說事物不能十全十美，紈瑟那麼神駿，卻怎麼也不能幻化出人形，不然就不用將它拴在客棧啃草了，帶在身邊，多麼英俊的小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