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纖也隻能當自己是富貴人家偷跑出來的少爺，看著這些蛾眉粉黛，著實挑剔了些。
“這裏就沒有好看點姑娘了？”
說著掏出早前用寶物典當的銀票。抽了一張拍在桌上。
“上些糕點茶水，多的不用找了！”
老媽子本來見年紀輕輕的公子，進來後對自家姑娘們滿是挑剔，心中已經不喜，又見他身後並無小廝隨從，便當他是故意來找茬的。此時見到他一疊的銀票，又看著手中這張足以支付這一日的全部開銷，頓時喜笑顏開。
“我這裏的姑娘都是城中最好看的了！公子再看兩眼，包管能挑到滿意的！”
“有沒有更好看的？”
其實司纖已經後悔了，要說吃吃喝喝，外麵酒樓的不會比這裏差，可要不是因為看這老媽子不爽快，她也不會跑進來，現在白白的覺得無聊。
“有！當然有！”
老媽子一笑，臉上厚厚的粉末，似是能下一場晚雪，轉身推開擠的靠前的幾個姑娘，對樓上喊了起來。
“璃月，你們打扮好了沒有，下來讓公子瞧瞧！”
當五個紅裳的女子從樓梯上下來時，司纖差點就掀桌子走人了，這就是所謂的更美的！
看年紀至少也都是二十好幾了，除了當前一個驚異地看她一眼，而後低下頭去，其他幾個都是粉脂嗆鼻，像是餓狼看到美食一般，擠開一眾姑娘，摸上了司纖的手臂，在一通雞皮疙瘩亂跳的情況下，她一下站起來，將那個唯一沒有走過來的姑娘拉著。
“我是今日第一個客人吧？不是說有什麼後院的奢華廂房？快帶我過去吧！”
說完還忍不住抖了抖肩膀，連看那些嬌豔欲滴的姑娘，都是一副難以忍受的模樣，終於明白，為什麼錦屏當年去海邊等沙蟹，也不願意留在瀛洲仙府了，敢情那個時候的女仙們，也是這般急不可耐！
老媽子早就認定這是有錢的主，當即將人領向後院，順便又推銷幾個姿色較好的姑娘，可是司纖已經非常不耐煩，等進了所謂的奢華廂房，就將那念念叨叨的人關在門外。
“別緊張，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進來後，她是終於舒了一口氣，往軟塌上一坐，看著那是低頭站在門後的女子，好意安慰一番，哪裏想到對方理都沒理。
看來這大齡姑娘，不喜歡長相嫩的客人啊！司纖也不糾結，指了指琴案。
“反正你也沒事做，彈幾首曲子讓我聽聽！”
女子始終沒有抬頭，卻依言跪在琴案前，彈奏起來，隻是斷斷續續的琴音，聽來怎麼都不得勁，就連淩禦閉著眼睛彈，和這個一比，都是天上地下。
“姑娘啊！你這是在給我彈喪曲？不做生意也不能咒我啊！”
不說還好，一說女子就勾斷了一根弦，這才驚醒過來，伏在地上就對司纖磕起頭來。
“公子莫要告訴媽媽！”
“剛才那些姑娘看起來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你吧，少說也有二十三四歲了，應該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怎麼出一點點事情就慌成這樣？不就是一根弦嗎？錢我出了！”
“多謝公子！”
“那就起來，我特別忌諱別人對我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