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氣跑了?”
看到紈瑟點點頭,司纖覺得臉上有點發燙了。
“我真的是這麼小心眼的?”
“關於淩禦上神的一切,仙尊的心眼可比針尖都要小了!就怕上神多看別的女仙一眼,也怕他和別人有太多話可講,總之恨不得在上神的臉上,刻下司纖專屬的標記了!”
司纖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像是一個得了寶貝的孩子一樣,眼裏滿是星星閃閃的光芒。對於自己曾經如此的霸道作風,她還真的一點不難為情,反而有種理所當然的霸氣,隻不過這算如此霸道,最後還是讓淩禦和淇衛擦出了點火花,說明自己的手段不行!
紈瑟自然不知她在笑什麼,隻覺得這一如曾經的笑容,有種暖心的力量。
“仙尊後來和淩禦上神很容易就吵架了,隻要帝姬來過,你們肯定就會吵,不過來到這裏,你就會笑,蔚羽魔君總是有辦法逗你笑的!”
還有這麼回事?司纖心裏又咯噔了,看來自己和蔚羽的關係,比我猜測還要好,而更可怕的是,她和淩禦不見得是和睦相處的師兄妹!
“咦!這花還是蔚羽魔君種在這裏的,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在!”
司纖被紈瑟一句拔高了音量的咋呼,吸引了過來,這一片的鳶尾花開得嬌豔,在石台與玉階之間相得益彰,她本是沒有多想,隻是覺得此花熟悉,定是哪裏見過一般。
“看不出來,一個魔君還有種養花花草草的情調!”
這一句輕描淡寫的話,既是一種她不願聽到更多往事的逃避,也是怕往事再不堪回首的煩躁,首要之急,是能夠想起一切,明白了來龍去脈,才好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蔚魔君還是上仙的時候,能夠在腳下開出大片的鳶尾花,是仙尊說這個地方,隻有你們兩個知道,魔君一感動,就踏在這石台上,然後整個後院變成一片花海。隻不過別的地方長不住,都枯死了,就這裏的一片活下來了!”
又是花海?淩禦帶她在人間,也是在一片湖泊上,腳下生花,踩過一片紅灼嫣然。原來魔界也能做到?敢情這都是泡妞的高級別手法,就連她一個無心之人,也能感受到發自肺腑的喜愛。
“看來我之前,好賬爛賬一大堆啊!”
既然聽說和想像,已經讓她猜出許多事情,並且給心理上造成了巨大壓力,不如就豁出去,把事實掏出來,不管是好是壞,搞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司纖並沒有在淩霄宮待太久,畢竟一人一獸在石台上幹坐著,總是有點不對,於是踏過鳶尾花,她又和紈瑟繞去了南天門。
金甲天兵天將顯然是認得她這張臉,興許三萬年前,每次過來就是他們通報的,也或許當年在西天之極,他們也曾是見證她飛灰湮滅的眼睛。
就在司纖準備借鑒淩禦的話來一句‘司纖來見,知會一下仙帝吧’的時候,當先的金甲天兵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