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肆無忌憚,可見人間已經到處如此,上界眾仙數量有限,總顧不得全部。”
“難道是連死了兩個魔君,魔帝開始報複了?”
“不一定!魔界沒有名錄,生或者死,都不會告示魔帝!”
淩禦對魔界的了解,也僅僅是上古遺落在歸墟的典籍,以及上一次帶著司纖親入魔都,除此之外,他甚至不知道魔界的千軍萬馬,平時是否都在那座會飛的城池當中。
“先前隻有小部分實力強勢的魔界中人,在人間禍亂,現在連才入門的小羅羅,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可見魔界一定發生了大事。”
“最大的事情,莫過於魔帝再次強盛!自十三萬年前,幾位上神焚了羽帝的元丹,才得以封印混沌鼎,魔帝就一蹶不振。三萬年前那次大戰,我能重傷他,也是因為他本元來不及恢複而已。如今得了渥澤的內丹,隻怕是完全的恢複了,不僅人間麵臨浩劫,仙界也不容樂觀。”
對於淩禦的話,司纖自是能夠領會,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想到仙界的重重困難。
“就算小鳳凰是上古的羽帝再生,蓬萊島主也絕不會再由仙帝他們焚了去,何況他靈智未熟,空有上古靈力,還不能為他所用。而東極的定海神柱最是不穩,東啟帝君也絕不能離守,如果蓬萊島主肯出來,那麼我們還有七個,應對魔帝,可有勝算?”
“難以估斷!”
淩禦語氣淡淡,但是神情也不似平日淡然,他從司纖的眼裏看到的,便是要為蒼生豁然舍命的堅決,這是上神晉升的責任,而他隻是陰差陽錯地,背起過這個責任。
我從未想過為蒼生不死不休,但如果這是你的理想,那麼我就願意為了你的蒼生,不死不休。
淩禦見司纖憂思的樣子,本來在北溟被打斷的一訴衷腸之言,在這一路反反複複想講出來,現在也不再想了。時光那麼慢,總會有機會。
“當年魔帝強盛的時候,尚且需要幾位上神合力,可見絕非三萬年前不堪一擊!”
司纖點了點頭,似乎已經可以看見茫茫的海岸線,也能看到烏雲蔽日,狂風肆掠的場景。
“蒼悠是在那裏吧?我總有一種預感,不好的預感,你說蒼悠會不會……”
“不會!”
淩禦握住她的手,款款而笑,薄唇上一抹安寧的弧度。
那****將酒釀送去方丈島,盤問了散仙,關於司纖之前在意的問題,而回來的路上,便見了奇景。海上的紅日,素來隻會在海麵落下一個倒影,可那一日偏偏就有兩個,對影成三,最後還是與影成雙。那就預示著,上界眾神裏,又有一個要殞落。他也怕是蒼悠,但不能說。
“蒼悠比你想的,要厲害的多!”
到了西海的時候,果然見海麵上,瘋狂生長著海藻,無數的浮遊小魚,從水裏竄出來,像是在拚命逃跑,往往一個小小的弧度,開始落下去的時候,一張血盆大口就從海藻下冒了出來,帶著黏液的舌頭卷過,小魚已成腹中之餐。